一桑余也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到最后会出现这么一幕。
看那端木鸾与常万春,应是郎情妾意及般配的一对,又为什么在这全宗论道的大会上做出这等自相残害的事情。如果说自杀残害,显然有些不妥当,因为他们二人明显是事先商量过的。
难不成,他们二人有意寻死?
桑余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忙调过头想问一下百里嗣音,却见这丫头双目呆滞,直勾勾的盯着二人被抬下去的地方,而她眼里簌簌而下,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桑余第二回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即便是临湘郊外遇见他父亲董博士,都未见她如此失态过。
“嗣音?”
桑余试探的唤了句。
百里嗣音一愣,然后赶忙用袖子将脸上泪迹试去。
“嗯?”
“你怎么了?”桑余有些担心。
“没,没什么,就是看到端木师姐,跟常师兄受了伤,所以担心。“
“真的?”桑余不太相信,百里嗣音肯定知道更多的有关于这二人的事情。
“嗯,真的。”百里嗣音展颜一笑,只是稍稍有些勉强,那一抹忧愁就像她脸上的那颗黑瘤,显得格外的突兀。
桑余记得百里嗣音刚开始的时候说过,这端,常两人渊源颇深。
即是青梅竹马,又是郎情妾意,应该是很快乐的一对比翼鸟才是,怎么会如此想不通。
正在桑余愣神之间,耳际有声来,响亮若洪钟一般,然后在这朝元峰上铺陈开去。抬头一看,那正是阳符宗掌宗张天师。
此时他一袭灰袍,胸前贴着几缕白髯,在他言语之间,格外的灵动飘逸:
“这演武论道,有所误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大家莫要放在心上,接下来该是如何,依旧如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