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春这般说,曹书的脸色果然变了几变。莫名的,曹书想到了那一阵阵悦耳的布谷鸟声,嘶,不好,官道上有埋伏,郡主可是向南逃的,那不是自投罗网么?想通关节,曹书脸色剧变,双足发力,往后狂退,“快,保护郡主,官道上有贼人埋伏。”
陈达自然不会让曹书赶过去就柴郡主,他与杨春对视一眼,领着喽啰们一拥而上,将那些王府侍卫缠住。曹书心急如焚,可一时间有摆脱不了陈达和杨春,虽然他一条铁链威风凛凛,可陈达和杨春不力拼,只是缠斗,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曹书担心着柴可言,而柴可言呢?她打马跑了一段路,就觉得不对劲儿,那些贼人知道在前边拦路,就不知道把后边也堵住么?柴可言聪慧不亚于朱娘子,她当机立断,放弃官道,转而朝狭窄的西面小道奔去。柴可言调转马头,突然西向而去,让埋伏在不远处的喽啰们顿时慌了神,他们也不藏着了,争相跑出,挥舞着刀枪,吆喝道,“莫走了柴郡主,捉住柴郡主者,大头领定有重赏。”
柴可言暗骂一声,这些狡猾的贼子,果然有埋伏,幸亏提早反应过来,否则就要一头扎进埋伏圈了,那时就是有快马相助,也只有受缚的份,她柴可言虽聪明,但也不是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后边有喽啰们紧跟着,柴可言挥舞马鞭,只能加快速度。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也许是倒霉催的,跑着跑着,柴可言发现前边是一片土坡,地上也坑坑洼洼的,那匹上好的千里良驹一个不小心踩到坑里,伤了腿,疼的那马儿躺在地上哀声嘶鸣,而柴郡主也被甩出老远,好在突破下都是厚厚的土,除了一些刮蹭,并未什么大碍。吐了吐嘴里的灰尘,柴可言回头一看,至少有三十多个喽啰朝她跑来,那些喽啰们各个精神振奋,直如那得了飞来横财的赌徒。
“老天,难道我柴可言今日要落入贼寇之手了么?”柴可言无奈苦笑,想她恒王府郡主,身份何等尊贵,要是落入贼寇之手,是什么样的屈辱?若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柴可言爬上土坡,听着身后那些聒噪,只能拼了命的逃,此时夕阳西下,也许很快天色就会暗淡下来。
林冲打马而行,傍晚时分就来到了小龙山西面的雪岭坡,眼中有些模糊的影子,林冲拿出千里镜望了望,这一望之下,嘴巴大张,手里的千里镜也差点掉地上。高宠本来对那些人影没什么兴趣的,见林冲这个反应,他急声道,“林老弟,怎么回事?”
“高将军,前边是柴郡主郡主怎么会出现在雪岭坡?”林冲脑袋里有一千个问号,高宠还不相信,夺过千里镜看了一眼,顿时没了脾气。乖乖,那张脸见过无数次了,绝不会有错的,只是,柴郡主不好好待在京中,怎么跑北边来了,看样子好像成别人口中的猎物了。
鲁达不等林冲和高宠下令,提着禅杖领着百余人直接跑了过去,嘴中还哇哇大叫道,“随洒家保护郡主!”
柴可言一路逃命,跑的都快虚脱了,看着前边有一群人,也顾不上那些人是不是贼寇了,本能跑了过去,“救命啊,贼寇杀人”
“郡主莫怕,洒家来也”一个如雷般的吼声,隔着几十丈都听得一清二楚,离近了,柴可言就看到了一个大胡子,这个人倒也认识,不正是那冤家坐下猛将鲁达鲁智深么?
“鲁将军,快救命,那些人是梁山贼子,欲要加害本郡主!”其实不需柴可言发号施令,鲁达已经挥舞着禅杖冲向了那些梁山喽啰。鲁达那把禅杖又重有硬,当真是重者殒命,擦着受伤,再加上有百余定国军士兵想帮,顷刻间几十个梁山喽啰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柴可言捡了条命,精疲力尽,再加上心中没了担忧,顿时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起来,那顶方帽也不知丢到了何处,原本乌黑如云的秀发显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