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恭纳闷的很,什么事值得阿朱这么激动?往楼下一瞅,赵有恭立马露出了几分苦笑,只见楼下街道上一个蓝袍公子,那公子哥手持一把折扇,面冠如玉,潇洒万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绝色女子,女子身旁,还有两个武夫紧密跟随。也许那蓝袍公子走的太快了吧,那绝色女子小跑两步,低声道,“表哥,你慢些”
“”真是无语了,做梦也没想到会在瓜州城碰到慕容复和王语嫣,至于那两个武夫,自然是包不同和风波恶了。
呼,幸亏易容了,不过赵有恭也不敢太过放松,若说别人看不出破绽,但王语嫣可以的,这两年她整日里跟阿朱学习易容之法,若能看出破绽,那一点都不奇怪。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楼上伙计一声吆喝,王语嫣好奇之下抬头便看了一眼,这一眼就瞄到了站在栏杆旁的赵有恭三人。起初,王语嫣也没多想,可是低头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儿,那个身材矮小的青衣小厮怎么那么像阿朱呢?曾经听阿朱说过,易容术再厉害,能改变的也只有容貌和气质,但眼神是改变不了的。
好奇之下,王语嫣再次抬头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熟悉,再去看另外二人,顿时吃了一惊,那不是殿下和木娘子么?
被王语嫣一阵猛瞧,赵有恭心中一阵无奈,看样子是被认出来了,生怕王语嫣说破,赵小郡王赶紧探出半个脑袋,冲着楼下的王小娘子眨了眨眼。看到赵有恭眨眼的样子,王语嫣噗嗤一乐,殿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已经贵为秦王殿下了,可还是没什么改变,也许是赵小郡王的神情太过逗人了吧,王语嫣没忍住,竟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风波恶一直跟在王语嫣身旁的,听她浙两声悦耳的笑容,骨头差点没酥了,怪哉,怪哉,王娘子为何发笑,难道上边有什么稀罕物?学着王语嫣抬起头,左右一阵猛瞧,随后咧着嘴嘿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风波恶这话好像专门对王语嫣说的,王语嫣冰雪聪明,她这时候也发现自己那两声笑有多突然了,“风四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有意思?”
“小娘子可以无故发笑,风某人却是想笑都找不到笑点,这岂不是很有意思?”
风波恶摸摸下巴上的一撮胡子,神情看似认真,实则搞怪得很,王语嫣不知该如何解释,便懒得理风波恶了,赶上慕容复,柔声道,“表哥,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咱们先在这酒楼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慕容复打开折扇,看了看酒楼牌匾,倒还算气派,便点点头道,“也好,今夜就歇在这福韵楼吧!”
慕容复领着两个家将大踏步进了福韵楼,赵小郡王的脸却黑如锅底,王丫头是不是诚心跟他赵某人作对的?瓜州城里上等酒楼多得是,干嘛非停在福韵楼?
赵有恭还真没猜错,王语嫣确实故意如此,此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反正,自从看到那个可恶的赵殿下后,她心里就乱糟糟的。二十多天前,她怀着一肚子气离开了晋陵王府,辗转多日回到了姑苏城。按说,隔了许久重回曼陀罗山庄,应该高兴的,可事实上她一点都不觉得欣喜,最让她不解的是,对表哥也不像以前那么依赖了。模模糊糊中,也许已经把握到了什么,只是还弄不明白,亦或者自己不想弄明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