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宇的手颤抖着摸向了那张粉嫩的脸,潘金莲扭过头去,哭声道,“毛都头,你快停手吧,殿下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殿下?殿下知道个屁,他现在正围着朱娘子转呢,哦,还有那个崔大家,你别傻了,你以为你是谁?府中还有苏管事、暮春暮雪,你又算什么,殿下现在宠着你,无非是图新鲜罢了,等过两年,还不是会冷落你?”
“闭嘴毛文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殿下如你所说,我潘金莲也不会看上你这等恶徒”
自知躲不过去,潘金莲反倒不怕了。她潘金莲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可她也晓得廉耻,这几个月,能跟着殿下,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她不信殿下是那等薄情寡性之人,就算是又如何,她一个农家女子能伺候殿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潘娘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呵呵,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以为毛某真怕殿下呢?实话与你说了,毛某可是官家派来监视楚王府的,你一心跟着殿下,小心哪天官家不高兴了,要杀殿下时,连你也株连了!”
“你毛文宇,你以为我潘金莲怕死么?”
“不怕死又如何?就赵有恭那等废物,真值得你这般维护?”此时毛文宇也露出了本相,他冷冷的笑着,眼神里满是不屑。赵有恭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官家不想杀他,他早就死上十次八次了。
潘金莲紧咬粉唇,转过头,一口唾沫吐在了毛文宇脸上,“呸,殿下就算诸多不是,也比你这等猪狗不如东西好上十倍百倍!”
“你好,很好,老子就喜欢烈点的胭脂马,继续说”
言语之间,毛文宇双手揪住那件花格新衣稍稍用力,就露出了一片如雪的肌肤。
潘金莲死死地顶住墙角,双腿不断蹬着,却是徒劳无功。她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爹爹早早的死了,自己被卖到张家,好不容易逃出张大户的魔掌,跟了英俊潇洒的小郡王,可才几个月,却生出这等事来。难道今日自己的身子真要被这恶贼糟蹋么?不,潘金莲死也不愿意这样,她出身下贱,能留给小郡王的也唯有这副身体了,所以,这最后一点还算好的东西,怎么能舍去?
美目圆睁,潘金莲惨笑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坐起身狠狠地顶在了毛文宇脑门上。
站起身,潘金莲疯了般撞向了屋内唯一一根柱子,而毛文宇也有些傻了。总觉得这小女子眼神妩媚,必是之人,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烈性之人。
“砰”
潘金莲撞上了某样东西,但却不是柱子,那里暖暖的,很软和,就像某个人的胸膛。
抬起头,潘金莲泪眼朦胧的看着身前之人,他虽然带着一块黑布,可面对这个夜夜与她欢好之人,她岂能认不出来?
“殿殿下奴家在在做梦么?”
“不是梦!”
赵有恭伸手整理着潘金莲散乱的长发,从未想过潘金莲竟然会如此维护他。她妖冶、她,却绝不狠毒,谁说她不会爱,只是在那个世界里,逼着她去做了个坏人。
屋中火苗乱窜,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赵有恭手抚潘金莲的粉背,小声安慰道,“莫怕,今日,谁欺你,谁就死!”
声音不大,却说不出的坚定。
惊夜之天,独有月边,寒风掠过,杀人只在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