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生依然是疯疯癫癫的,早上谢远桥与王妃给他喂药的时候,谢无生还动手打了王妃,这不禁让谢远桥很是绝望,他已经严格按照秦羿的嘱咐喂药了。
为何这疯病还是没有半点好转,难不成自己被秦侯耍了,这药根本就鸟用没有?
“王兄,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听王妃的话穿好衣服,咱们该出发了。”
谢远桥求爷爷告奶奶的对王兄说着好话。
王妃则是在一旁抹泪,谢无生依然在吵吵:“你们都缪正派来的奸人想害孤王,我不去,我不去……”
“王叔、母后,大典都开始了,父王的衣服怎么还没穿好?”
安然走了进来,见谢无生依然在耍赖,玉面一沉,极是不满。
同时大手一挥:“来人,给父王宽衣。”
立即有几个侍卫上前,七手八脚的摁住谢无生,强行把衣服、王冠给他扣上了。
“带上车。”
“王叔、母妃一块走。”
安然吩咐道。
即将功成,安然的真面目现了出来,对二人也就没以前那么客气了。
“母妃,别忘了带上父王的大印,你知道的,我还等着你和父亲能白头偕老呢。”安然威胁道。
王妃抿了抿嘴,微微点了点头,“大印现在不能给你,等到了广场,我自会交出。”
“随你。”
安然淡淡一笑,上前扶住谢无生,捏住他的手腕,又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确认他体内的魔心散余毒更胜了,这才放下心来。
“我,我口渴,想喝茶,想喝茶。”
谢无生突然发起了狂来。
王妃把谢远桥炮制,此前一直赖着不喝的茶水端了过来,抹泪道:“无生,都是我害苦了你啊……”
谢无生接过茶水,咕隆咕隆一口气喝了个干,嚷嚷着不够还要喝,安然可不管这耐心,手一挥,令手下卫士押着谢无生丢进了车里,一行人往广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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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延昭多谢天魔宗抬举之恩,本王该登基了,两位随我一同去吧。”
谢延昭心里窝火,嘴上脸上却不敢半点表现出来,一甩长袖,往无生广场而去。
秦羿与徐放站在外使队伍中,神识外放在广场内一扫,谢延昭的亲卫队虽然修为还不错,但人数不到千人,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无论是攻防都没什么威胁,看来真正保他的还得是安然等人。
秦羿往站在禅让台边,手扶长剑,威风凛凛的赵统看了过去,两人交会了一个眼神,确定计划无误。
“太子驾到,乐起!”
随着一个文官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喝。
谢延昭在鬼手、勾魂二老的随从下,身后跟着数十个卫士,昂首阔步而来。
但见他今日一身金色的四爪龙袍,头戴王冕,腰悬宝剑,颇是气宇轩昂。
在地狱中,以紫金为尊,其中紫主金次,紫色仅秦广王鬼帝可穿,鬼帝是五爪龙,其他十七狱的鬼王则身穿金色四爪龙袍,这是礼制。
谢延昭神色肃穆缓缓登上了禅让高台!
待祭天、拜祖、祈祷一番完毕后,谢延昭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底下的臣子与外使,朗声道:“天降大任于我,延昭今日诚惶诚恐接下父王的万年基业,自从三月以来,父王就长病不起,实在无力执掌朝政,这才令延昭今日登基接位。延昭不才,不敢与父王相比,但求殚精竭虑与各位一道壮大我无生地狱,扬我无生王威。”
“新王真是德才兼备,有尧舜先贤之风,如今地狱纷争不断,先王又遭逢大病,太子跟随先王理政多年,当堪大任,如今能接替先王与我等同在,天下之福啊。”
缪大中率先跪地恭维。
同时,太子党的人同时高呼大王万岁,纷纷拍起了马屁。
秦羿一看,无生地狱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不禁暗叹,看来谢无生大病以来,无生城内,杀的杀,降的降大部分人都是太子党,足见谢延昭在无生城确实是根基深厚。
“缪大人说的好,说的太好了!”
就在众人庆贺之际,一个老臣从怀里摸出一根白绫,系在了额头上,朗声大笑了起来。
登基大典上系白绫,这是公然挑事。
太子党成员同时像那老臣大喝骂道:“龚大人,你这是何意,在辱骂新王吗?”
“好大的狗胆,来人,拖下去,砍了他。”
其他人纷纷附和骂道。
“死有何惧,老夫早已在家中备好了棺材。”
“呵呵,太子不是要天下归心吗?怎么老夫连话都不能讲了,莫非你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