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晁爷,我们是秦帮弟子,方监察是我们的直管上司,更是唐爷的人!”
“而你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连秦帮的身份都没有,凭什么听你的。”
平日唯命是从的手下此刻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哄堂大笑了起来。
“方烈,唐天赐,你们这帮缺德玩意,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呀!”晁保赌天大咒。
“垃圾玩意,难成大事,留你何用?”方烈眼中杀机一现,冲一旁的弟子使了个眼神,那人拔出匕首刺进了晁保的胸口,来来回回连刺了十几刀!
晁保口中鲜血狂涌,双眼瞪的滚圆,死死的瞪着方烈,却是再也骂不出声了,最终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方监察,怎么处理?“一个弟子问道。
“拖下去喂狗!”方烈阴冷道。
“是!”立即有弟子抬着尸体走了出去。
纵横西州大半年的晁天王就像是一条死狗般,除了这满屋子的血腥味,再无半点痕迹!
“一个小小讲师,跟娘们一样的玩意,非得掺杂江湖之事,何苦呢?”方烈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大计划就要来了,为了确保大局,他得到了唐爷的密令,但凡有人敢破坏大局,格杀勿论!
方烈隐约能猜到西子湖那边的身份,也许是石京那位真神,就算不是也得是有他的背景!
但那又如何,最迟三天内,江东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想到时候能看着明月、张大灵跪在自己脚下求饶,报排挤之恨,方烈的血液不禁沸腾了起来!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稳住局势,听候唐爷的召唤!
……
凌晨已到!
秦羿负手站在楼顶,夜风呼啸,头发散乱垂在他的双眼上,显得冰冷而神秘。他的目光眺向了远处的苍穹,心中在盘算着西州这盘棋到底该怎么下。
晁保没能来救他的儿子,这倒是出乎了秦羿的料想。
按理来说,晁保并非江湖中人,有着本能的护犊子之心,作为西州现在的霸主,他连个派来求情的人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唯一的解释是,西州真正当家做主的并不是晁保,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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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保从廖恒脸上读到了恐惧,往常廖恒见了他左一个晁天王,右一个叔叔的,今儿这事太反常了,难道是儿子出事了?
“快,快打开!”晁保大叫道。
一个手下走了过来,打开一看,又迅速合上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了?你倒是打开啊。”晁保颤声道。
手下递了过来,惶恐道:“晁爷,还是你自己看吧。”
晁保接过盒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猛地一把掀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手臂,那手指头上戴着绿色宝石戒指,虽然被血色染透,但晁保依然可以辨出,这正是儿子晁霸的胳膊。
“啪!”晁保顿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盒子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廖恒,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晁霸在哪,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这是谁做的?是不是你?”
晁保揪住廖恒的衣领,癫狂大叫道。
“晁霸落在了一个人手里,很遗憾,你没资格问他的名讳,我也不会告诉你。”
“十二点前,每隔半小时,他会给你寄一样晁霸身体上的东西,十二点过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想去救他简单,跟我去西子湖走一趟吧。”
廖恒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怕晁保,面色不惊道。
“成,那我就先宰了你,再去西子湖会他。”晁保咬牙切齿,红着眼道。
“好啊,你宰了我,就别再想见到你儿子了,我敢来,就不怕你玩这手,宰啊?”廖恒哈哈大笑道。
“来人,点齐弟兄,随我杀往西子湖!”
晁保救儿心切,痛声大喝。
“且慢!”方烈抢了出来,打住了晁保。
“在西州敢公然挑衅秦帮,他是谁?是东州来的,还是石京来的?”
“又或者是散户?”
方烈揪住廖恒的头发,冷然问道。
“你怕了?嘿嘿,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廖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