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君早已从儿子口中知晓玄远教授拳法一事,此刻再听到玄远不禁止拳法传给其余孙家人的话语,喜不自胜,忙不迭点头。
玄远看着两兄弟依旧恋恋不舍的模样,走到珲木下,一甩拂尘打下一小节树干,去掉旁枝末节得了两块木牌:长约一寸,二指宽度。随后,又颂念了一遍金光神咒加持其上,赠与给泰安和泰和。
“珲木有灵,辟邪护身。这比不上当日的开光法器,不过胜在长久,你们一直佩戴于身,对身体小有裨益,算是我临别时的小小心意吧。”
两兄弟接过木牌,小小的一块,细腻的褐色木质上有着根根淡淡的金色丝线,颇为精美,心中离别的感伤终于淡了几分。
孙满君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玄远变了颜色。他皱着眉头看着地面,好一会儿才说道:“居士,你可知道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葵村的地方?”孙满君愣了愣,立马回道:“有啊。”
清微观三人再次来到了清溪镇,把玄微玄明扔给双胞胎和镇上其他小伙伴后,玄远和孙满君便立马开着小车,前往四十多里外的葵村。
“要说啊,这葵村在附近也算是一个大村。”孙满君向玄远讲着这个村子的具体信息,“他们那里通过种植葵花卖给收货商,村子里的人倒也赚了不少钱,富裕程度在十里八乡都是拔尖的。只不过,很少有黄花闺女愿意嫁进去。”
“怎么?都跑到城里去了?”玄远问道。
“那倒没有,主要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脾气都太暴。每个嫁进去的女人,每天都免不了挨丈夫暴打。除了一些黑心肝的人家为了钱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外,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进去。这可不是我瞎说,住这一片的人都知道!”
孙满君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说道,神情变得气愤,“本来嘛,这些大家都是心里明白,不挑明说。但就在前年,据说是有户人家的媳妇想跑回娘家被逮着,丈夫气得直接把人给打死了。事情闹大,上了报纸头条。那家人的媳妇的惨状被曝光,全身没有一块好肉,青紫交加,背上、腿上到处是疤痕和烂肉;脸上更惨,完全变了形,半只眼睛都被揍了出来,鼻梁断成两截,嘴巴也唉,你说,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
玄远也是摇了摇头,家暴问题前世屡见不鲜,但打死人的还是较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