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睡成了死猪的云懋也惊动了,何况本就提着心,睡得很是警醒的顾轻涯?
就在那黑影抽身而退时,两人便已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帐篷口。
顾轻涯望着姑娘拍出,还不及收回的掌风,眉心一蹙,急问道。
闻歌正抬眼盯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闻声,收回了视线,皱紧眉,道,“方才,有人夜袭,交了几手,便是退了。”
顾轻涯也是皱眉,几人同时回过头,朝着其他帐篷望去,一片寂静。方才那番动静不小,可是,却好像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听见,是都睡死了么?不太可能吧?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都知道要提醒他们,晚上睡得警醒些,好像料定到了夜里会出事一样。
接下来,直到天亮,这个营地里都没有半点儿的声息,安静的,好似一个死地。
到得第二日清早,整队出发时,闻歌便发觉商队里的人行止间更是小心翼翼和仓皇,不再像昨日那般定定打量他们,而是偷偷地看,偶尔发现时,他们便已仓皇地将视线移开了。但在那短短的目光相触间,闻歌还是读懂了那眼睛里的信息,戒备,比昨日更甚,已近于惊骇的感觉。
闻歌不由皱紧了眉,这个商队有问题,已经是必然的了,可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待得终于整好队,出发时,顾轻涯却是神色略显凝重地对闻歌和云懋低声道,“少了一个人。”
云懋和闻歌皆是骇得眉眼骤抬,“无声无息少了一个人,这商队里却没有一人提起,居然还就这么走了?”云懋怎么也想不通,但好歹还知道将声音压低些。
闻歌惊骇,目光落处,却是顾轻涯,她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变态的想法,怎么会想到去数这商队有多少人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冯头领之所以开始犹豫,后来又答应让我们同路的原因了。”顾轻涯目光深邃,望向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