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无事,出去以后仗着自己手中有刀,常常欺辱百姓,驻防军也不愿意得罪这些来这里做买卖的大户,毕竟平日里收到的孝敬也不少,所以也就任着他们。
欺辱百姓的事没少做,老百姓恨他们,也怕他们。
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算是一股不小的武装力量。
而且这货栈,为了防贼防盗,墙高院深,所有的院墙有两米高,这在朝鲜来说,已经相当高了,而且墙下有巡逻队四处闲逛,明哨暗哨不等,想渗透进去,很是棘手。
这些护卫手上的功夫也是不错。
而且平日里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用来练习武技、箭术,他们拿的就是这份钱,武艺才是最重要的本事,本事有了,主家才会给自己足够的粮食和钱。
听到了港口传来的钟声,知道了有寇来袭,这里的商家自然也就合在一起,所有的护卫相互协作。
每一家的货栈主管都是聪明人,知道合成一股力才能御敌,也才能有最大的用处,如果分出一股极其容易被贼寇拿下,自己每家的人不多,单独对上贼寇恐怕会损失惨重,而且自己的商货也会有很大的损失,等到主家来问责的时候,自己这帮人难辞其咎。
所以为了我们大家自己,大家合起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镇子拿下来了,有几个兄弟们看到这边有一群院子,感觉是大户,有油水,就来这边探查,结果刚到这,离着院落还挺远,正走着,“咻!”直接一箭射中了肩膀,这只是警告,如果再往前走,这箭射中的就是喉咙了。
中间的兄弟也硬气,胳膊射穿了,咬咬牙,直接一把将箭拔了出来,然后又看了看张弓射箭与自己的距离,就知道,射箭的人是好弓手,而且,朝鲜人本来就是擅长弓术,不知道这一片院子里面有多少个弓手,自己莽撞往前就是找死。
赶紧带着弟兄们去向吴凤禀报,吴凤这边正在查验西归浦内的粮仓、银仓,结果听到手下的弟兄的报告,对此十分感兴趣,带着手下的铁甲武士来到这一片院落。
说前道后,说的清楚,大家也都知道自己没别的路可走,只能听从,而且自己的命也不值钱,要是真能拿命换来自己家人的活路,也能一搏。
再加上周围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铁林军,很多汉子手上的刀枪的血都没擦,这殷红也是让人心直跳。
面对周围的这群虎狼,没有人会傻不拉叽的摇头。
所有人都忙不迭的快速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加入选锋军之中,为吴凤效死。
于是,选锋军迎来了64名战兵,58名辅兵。
之前的俘虏的那58名船工,他们只能当辅兵,平日里,做一些辅助的活,比如建造寨子、行营,平日做饭、喂马。
作战的时候如果有甲胄,就帮战兵披甲,平日里擦拭军械等等这些杂物。
这些人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历过系统的训练,指望他们上战场杀敌,纯属扯犊子,就只能拿他们用来做辅兵,平时作战的时候壮壮声威,在前面的充当炮灰,打顺风战的时候,一起在后面追击。
还活着的朝鲜军中的原来那名主官的亲卫身上的纸甲都被夺精光了,而那名主官身上穿着的那件棉甲,现在正套在斩下主官人头的那大汉身上,这棉甲打造的时候都会有一点点大,很少会有那种,十分贴切的,这样是方便在棉甲之内,接着穿甲,以及平时穿着的时候稍微大一点,会更舒适一些。
这大汉的身材比那名主官的身高要高很多,膀大腰圆,身材粗壮很多,穿上棉甲,十分的合适。
这些人既然已经从了自己这边,那么投名状就要赶紧纳一下。
周围的军士从腰间掏出短刀,快步上前,这些俘虏一个个的或跪或蹲或坐在地上,左手一拉发髻,右手短刀往前一滑便可。
手轻轻往前一滑,发髻就直接被划掉了,划掉之后,本来束着的头发立马往下一散,散了一头,有些不伦不类,很有后世的摇滚范儿。
割发髻是特别简单的事,不用一会儿工夫,这些新入的战兵、辅兵的发髻都被割了下来,之后就要发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