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陛下您趁着他们双方在火并的时候,收拾了匈奴人,一统整个塞北,待时机成熟,再坐收渔翁之利!”
“朕的盘算,可都被你猜中了!”慕容儁看着他说道。
那人一惊,连忙解释道:“小人只是侥幸猜到了小小的一部分!小人愚见,还请陛下示下!”
慕容儁摆摆手,说道:“行了,你有多大本事朕清楚的很,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朕是傻子不成?”
“不敢”
“想要坐收渔利,也得看怎么做!幽州的潘俊,可是依旧听从石鉴的号令!有潘俊在,朕的鲜卑铁骑想要入关,恐怕没那么容易!但是朕如果要一统中原,这幽州是必须要得到的!”
“陛下,既然如此,何不等石鉴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再让他以幽州为条件,割让给我们鲜卑,然后您在发兵助他?”
“哈哈哈!朕就是这个意思!”慕容儁哈哈大笑道。
慕容儁的手下想了想,说道:“陛下,小人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慕容儁吩咐道:“说吧!”
“冉闵道兵马,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久之前,他以五万骑兵,夜袭匈奴大单于,几乎全歼了八万匈奴人和三万羯族人!如今他率领几十万大军北上,恐怕更加厉害了!就怕到时候石鉴已经奄奄一息,而冉闵实力依旧!我们就算入关了,可还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可怎么办?”
“冉闵道兵马确实厉害,这一点,朕早就知道!只是几个月之后,若是襄国依旧没被攻破,那他的这些士卒,士气又会剩下多少?”慕容儁冷笑一声,说道:“朕的兵马,也不是纸糊的!”
“陛下说的是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陛下!”
“何事?”
“有探马来报,冉闵的狼骑尉,在幽州附近一带出现,我们的大军若是经幽州去襄国,那冉闵一定会发现!到那时,冉闵一定会有所准备!”
“屯田?”众将士愕然。
冉闵看了看众人,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若是屯田,也不该是在此处屯田啊!”苟副将说道。
“我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半年,若要与石鉴交战,在此期间,原有的军屯很多将会荒废。而石鉴的粮草也并不多,那么就算攻下襄国,我们以后的粮草还是会有问题。既然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他没有办法,倒不如在围困他的同时,继续屯田!晾他也不敢出战!”
“可是我们将士一方面要围困襄国,一方面又要耕种,还需要练兵,这这恐怕分身无术啊陛下!”
“先前我们已打算在邯郸以北的设屯布防,此地距离邯郸不过七八十里路,既然如此,我们便就地设下一个屯点,我们的将士可在此地耕种!若担心人手不够,可从邯郸再征调部分民夫北上!还有一点,眼下可正是种麦子的时节!”
“依陛下的意思,您这是打算就这样围困石鉴,等他城中粮草耗尽再破城?”苟副将问道。
“没错!”冉闵点点头。
李昌挠挠头,问道:“那如果鲜卑人来支援呢?”
“朕已经派出了一支狼骑尉,在北边随时监视着鲜卑人的动向,一旦鲜卑人南下,我们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辽东的秋天,已经略显寒冷,慕容儁手持一张弓,缓缓的开弓搭箭,瞄准了三十步外的一个汉人,那人头上顶着一个果子,显然,慕容儁的目标,是那汉人头上的果子,而那果子,比一个鸡蛋大不了多少。
“别抖!不然朕的箭,可能会伤到你!”慕容儁一边瞄准一边说道。
面临这种情况,一般人哪有不害怕的,那人早已哆嗦着尿了裤子,他双眼紧闭,不敢看慕容儁,眉头紧锁,似乎等待着不幸的到来。
那人只听到“嗖”的一声,慕容儁放箭了,他终于吓的跪在了地上,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陛下,好箭法!中了!”手下恭维道。
慕容儁看了看那早已被射飞道果子,又看了看几乎被吓破胆的那个汉人,有些不太高兴,对手下吩咐道:“此人胆小如鼠,如此狼狈肮脏,朕不想看到他!”
手下心领意会,立马冲旁边的户外吩咐道:“把这个人拖出去砍了,然后把这里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