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秦怀山的一举一动,当然,秦怀山对此心如明镜,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是何人?坐我们旁边做什么?”其中一个流浪汉问秦怀山。
“无家可归,借个地儿坐坐。”秦怀山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进庙烧香,老夫懂得。”秦怀山说着,将手塞进怀里,捣鼓了几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三个馒头,递了两个出来,说道:“二位笑纳。”
秦怀山旁边那人倒也不客气,说道:“你倒是挺懂规矩!我们俩不过是两个臭要饭的,看你穿的还不错,对我哥俩这般客气做什么?”
“呵呵,这三山五岳,也有个高低。”
那人微微皱眉,说道:“你说的没错!五湖四海,也有个深浅!”
秦怀山微微一笑,说道:“吃吧!这馒头里面还热着呢!外面恐怕是有点凉了!”
那人看了看手里的馒头,说道:“这么大的白面馒头,我们哥俩可舍不得自己享用!”
说完,那两个流浪汉便站起身,说道:“你喜欢坐这里,那这地方就腾给你吧!我们走了!”
说完,那两人便离去了,秦怀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然后独自一人,抓着仅剩的一个白面馒头,一个人坐在墙角下,不紧不慢的啃着。
这一幕场景,躲在暗处盯着秦怀山的老五,自然是看得云里雾里,他不明白,秦怀山这唱的说哪一出,上面让他盯着秦怀山,又是什么意思。
跟了秦怀山大约一个时辰,老五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于是便回去复命。其实他没有想到的是,秦怀山要做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
“这正是本王想要的!”石鉴说道。
“但是老八死了,这未免有些可惜!”高尚之看了一眼秦怀山,又说道:“他是宁王府最重要的得力干将之一,老夫不明白的是,他死了,你为何毫发无损?”
“怎么?你觉得是秦某杀了他?”秦怀山说道。
“若是你变节投靠了西华侯府,那老夫的怀疑便也顺理成章了!”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秦某!”秦怀山捋捋胡子,说道:“高大人,这年头,说话可得讲究真凭实据!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下替宁王府做事几十年,从未出过纰漏,你凭什么怀疑在下?”
“老夫也就是这么说说,你不必介意!”高尚之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争了!既然秦先生回来了!说说看,下面的计划,你有何想法?”石鉴说道。
秦怀山笑了笑,说道:“在下许久不在殿下身边侍奉,不知原先殿下安排的如何,不如先听听高大人的高见吧!”
高尚之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王世成和李昌死了,那便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怀山,你今日车马劳顿,辛苦了,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石鉴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说话。秦怀山见石鉴没说什么,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起身行礼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先生准备去哪里?酒菜还未来得及享用。”石鉴问道。
秦怀山笑着说道:“自然是回在下的那个窝棚!至于酒菜,就算了吧,我看这馒头不错,我带几个走!”
说完,不等石鉴说话,秦怀山顺手捡了几个馒头,揣入怀中,便拂袖而去。石鉴的脸色有些难看,对高尚之说道:“大人,今日秦怀山回来,您为何对他这般态度?”
高尚之抬起头,看了一眼石鉴,说道:“并非老臣有意为难他,而是老臣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
“蹊跷?难道大人觉得秦怀山背叛了本王不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长久以来,殿下难道就不觉得,自打秦怀山进了西华侯府,他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了。”高尚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