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他的手也打累了,才在笑声里停手,眯着眼问:“现在,你还嘴硬不?”
孟轲的上下唇破裂,两颊全成乌紫之色,他翕动了一下肿裂的嘴巴,吃力的道:“这只是开始,更凶的还在后面,到我不能说了,我自然不会再说。”
玉面书生冷冷一笑,道:“你不算笨,姓孟的,更凶的刑罚果然还在后面。”
老妇人向前踏了一步,低沉的道:“老弟,这就开始第一道吧?”
玉面书生点点头,说道:“大娘,你大约恨不得立即火烧这厮?”
老妇人不置可否的笑笑,死死盯着孟轲,生硬的道:“我不掌他的嘴,我会令你试试更有滋味的东西。”
她朝玉面书生点点头,阴毒的笑了笑,玉面书生回头叫道:“来人哪。”
随着他的叫声,石门外进来两名身着夹绸灰长衫,文质彬彬的汉子,两人的手上,各执有一个尺许见方的黑漆木盒。
玉面书生的眨眨眼,道:“你们去侍候何大娘,可得使他舒服点。”
这两个文质彬彬的汉子向玉面书生微微躬身,面无表情的来到孟轲身前,其中一个打开他的木盒,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轻轻拔一根头发试了试,头发已迎刃而断,他满意的笑笑,将小刀浸入木盒之内一瓶绿色的药液中,片刻后他取了出来,一把撕裂了项真的衣衫,露出胸膛来。
这人圆睁着眼,鼻孔残忍的大张着,慢慢将小刀割向项真的肌肤,刀刃是那么锋利,他只略一用力,已切裂了一条浅浅的,寸许长的血口子。
孟轲半睁着眼,仍是那么淡淡闲闲的躺着,好像那柄小刀是割在别人身上一样,显得如此平静与安详,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有撩一下。
执刀人一条一条的割着,一直到划破了第十条口子,他才放回小刀,他的小刀刚刚放下,孟轲已感到被他割破的口子里生出一种又酸又痒的感觉,这种酸痒的感觉越来越剧烈,似是千蚁万虫在蠕动,在啮咬,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