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婉仪公主对时文儿情有独钟的故事,韦幼青也有所耳闻,他笑道:“爹爹为什么不肯尚公主,孩儿也为什么不想做驸马。”
时文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肯是因为我是个居无定所的人,害了你花姨……”他看了一眼韦幼青,改口道,“你娘一个女人就算了,不想再平白无故搭上一个。”
“为着这个原因吗?”韦幼青不解的摇了摇头,“我以为爹爹是不愿做皇家入赘的女婿才不肯做驸马的。”
时文儿睨了他一眼,明白他与花惜间的争执皆由这个“入赘”而来,轻笑一声,道: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哪里来的?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儿,入赘又何妨?以后别整天为了这些小事与惜间闹腾。南人重女儿,以后惜间生了女儿,随母姓;生了儿子,随父姓。”
韦幼青暗地里撇了撇嘴,从小到大,只要是韦幼青与花惜间的矛盾,自己从未在时文儿这里占过上风。无论时文儿认为谁有道理,面子上总要支持花惜间。
“与女人争上风,算什么本事?好男儿如果真正有本事,出门与外面的男人真刀真枪干一场。”
这是时文儿教训韦幼青的口头禅,其结果就是花惜间越来越刁蛮。
韦幼青心里怨念着,可也不敢明说,赌气道:“爹爹既然这么说,如果那阳城公主真的是传说中那么美貌无双,天姿国色,孩儿就去做那皇家的女婿又何妨?”
时文儿“呵呵”笑了起来,却没有答话。韦幼青与阳城公主如果能成婚,正应了当日他与胡灵均在窦秉文的酒楼里商议的结果。
可这个结果的前提,是阳城公主成为女皇。如果阳城公主做不了女皇,是要嫁给花慈阳的。
时文儿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韦幼青,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强大的力量和坚定的意志。
时文儿心里不由得自嘲一笑。
自己真的能左右所有的事吗?不要说时局千变万化,就算是一切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人却又是最不能控制最易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