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戏把托盘交给同伴,很自然的跑上楼来,对李婧宝又拜了一拜,问道:“不知娘子要听什么戏?”
“你会唱什么?只管唱来。唱的好了,本姑娘赏你酒喝。”
“小可不喝酒,其他的,随姑娘的赏吧。”
韦幼青在旁却暗道不好,那小戏怎么看都像四妖里的那个狐狸精,李婧宝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掩饰着什么。
韦幼青道:“别让他唱了,快些吃些东西咱们要出城了。”说完,掏出一个小金饼子,递给那戏子,挥挥手让他自去。
谁知小戏却不肯无功受禄,他不接韦幼青的金饼子,两眼不停的瞟着李婧宝,迟疑的问道:“不知娘子还要小可唱吗?小可是唱戏的,不好不唱戏就拿客人的赏。”
李婧宝笑道:“哥哥,就算你不听,这满酒楼的人却是要听的。再说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就算吃完东西,哪里就出得去了?”她不待韦幼青吭声,对那戏子道,“你唱吧!唱个热闹一点的。唱好了,这小郎有重赏。”
戏子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激昂豪迈的《塞下曲》,“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一曲唱完,楼上楼下一片鼓掌叫好声。韦幼青也甚是喜欢,掏出一摞五个金币,递给那戏子。
戏子谦辞道:“大郎赏得多些了。原是姑娘说的,赏一口酒喝的。只是小可怕倒了嗓子不敢喝,随便什么的意思到了就是了。”
李婧宝不悦的说:“一杯酒而已,你怕倒了嗓子,大郎给你金子,你又嫌多了,怎的这般聒噪?你到底要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