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襄阳一旦失陷,对大宋意味着什么吧?亏你还是吕家的女婿,自家亲戚都见死不救。”少女的笑容渐渐变冷,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你手里这十三万人,是大宋最后能一战的军力,一旦断送,会是什么后果,你也知道吧?”
范文虎感到身体被一下子收紧,骨头都发出了声响,剧痛之下,不由得大声嘶喊起来,“小人知错!仙姑饶命!饶命!”
“你知错了?这话你其实应该对张顺张贵兄弟说才是。”少女冷笑道。
听了少女的话,范文虎的亲卫们各自面现惭色。
龙尾洲之战,是范文虎洗刷不掉的耻辱,也是他们的耻辱。
“你这种人,活着本身就是对他们的侮辱。”少女看着范文虎,剪水双瞳杀机毕现,令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战栗不已。
“你这个天下第一草包、饭桶、懦夫、叛徒、贪污犯,我代表祖国、代表党和人民……得,台词错了。”少女说着哈哈一笑,伸出手摘去了范文虎腰间佩着的金虎牙符,“我代表大宋百姓和朝廷,判处你死刑。”
少女说完,将金虎牙符别在腰间,然后拿起一个未开封的大酒坛,打开泥封,将它一下子扣在了范文虎的脑袋上。
让人惊异的是,酒坛虽然是倒扣在了范文虎的头上,但里面装的酒却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范文虎的头完全没入酒中,发出了有如溺水之人的闷叫声,那少女欣赏着他的挣扎,她看了看他脖颈处,似乎觉得酒坛里的酒不够多,扬了扬手,原本缚住范文虎身体的那道“葡萄酒绳”瞬间有如一条血蛇,钻进了酒坛之中。
范文虎身体之缚骤去,立刻伸出双手把住酒坛,想将脑袋从酒坛之中挣出,但无论他如何使劲,酒坛仍然牢牢的扣在他的头上,里面的酒液也一滴不洒。
范文虎顶着酒坛,发狂一般的在大厅里乱跑乱撞,歌舞伎们有好几人给他撞倒,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而那些亲卫们则全都呆住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上前用金瓜骨朵锤一类的东西帮他砸开酒坛。
这时大厅的门给人打开了,孙珲和贾似道并肩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