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是操练的是‘白虹穿日’,到战场上时,胜武军万人队组成‘彩虹穿日’,那威力就大得多了!”耶律松山显然还是把自己当成了胜武军中的一员。
校场中,牌车甲士们不断收缩着牌车两侧的铁翼,将圆环阵缩小。骑兵们也从马背上取下铁甲,压在牌车顶端,圆环阵似乎成了一座铁甲城墙,坚不可摧。
忽然间,骑兵们持起长枪,顺着牌车上部的豁口用力戳了出去,数十枝雪亮的枪头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鸣。
耶律大石不禁心中一寒,说道:“外面的人如果一时攻不进去,里面的人可就全完了!”
“这正是‘白虹穿日’阵的威力所在。”耶律松山颔首说道:“此阵还有‘虹桥相连’之法,我与萧统军对此正在商讨之中。”
“进展如何?”耶律大石关切地问。
“‘白虹穿日’阵的关键在于合围,而其精妙之处在于‘合’,困难之处也在于‘合’,我与萧统军对此的研究虽有些成效,但进展缓慢。”
“希望你们二人早日练成新阵法,重振大辽可就全靠你们了。”耶律大石站了起来,握住了耶律松山的双手。
耶律松山连忙下跪,说道:“微臣必将竭尽全力,尽忠报国,死而后已。”
耶律大石听到“死”字,心中微微一颤。
一片黄云,在南方的天空飘荡着,正在慢慢消散。
月上西楼。
萧府的大门,从来都是敞开的,晚上也不例外。巡城的兵丁路过萧府,总不忘向里望上一眼。可每次看到的,都是一座空荡荡的庭院。随着时光变化的只有院中的那一池莲花——从满塘碧绿到白莲盈目再到枯落凋零,似乎在映射着世上那铁血狼烟间的荣枯沉浮,似乎在诉说着那遥远的悲欢离合。
“琳儿,象你那样不落红尘的飘然女子,只怕我今生都已难再见了。”一个人穿了白色的便服,站在屋檐下,望着飘落的飞雪,喃喃自语着。
“萧大人,行宫大内侍求见。”一名仆下跑过来,低头向白衣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