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建筑,老旧的大厅,天花板上大盘的蜡烛充做吊灯,让并不明亮的火光面前照亮了此间。
地上,墙上,有着隐隐的暗红斑,似在叙说这里曾经森然的景象,空气是冷的,稍有胆怯者鸡皮疙瘩已爬满了全身。
这里是唐家刑厅,五家刑法总堂,封尘数年之后于今夜再次开启。
此时的刑厅内站满了人,以唐老为首,三家家主坐于大厅对门五正坐之三,余者无论长少均立于墙边,围视着厅中的郁秀,郁贤,福雄三人。
座上,唐老坐于正中,胸口已经唐家家庭医生包扎,中气不减:“开始吧。”说着先指福雄:“福家小二,你是非不分,我罚你鞭三十,禁足三年,你可又异议?”
福雄沉默无语,看向左座上的福家家主,沉声道:“我没错!”
“错与没错由不得你说。受罚!”福家家主面无表情,指使刑手解开福雄上衣,抽了他三十鞭子,直抽得血肉模糊,后者也忍住没吭一声。
“此子确是可造之才。”一旁李家庄忍不住夸了一句。
福家主轻轻颔首:“还需磨砺。”续而招呼侯在一边医务人员将福雄送走养伤。
惩罚完福雄,沉默了一会唐老的又指向郁秀,不过这次却是张口欲言又止,一直迟疑了好一会,道:“老夫竟想不到她罪名,诸位以为她有罪否?”
“她……”
在场众人一阵低议论,几分钟后,福家主道:“此女全力救家,手段亦无卑劣之举,虽然得罪了唐老,但若真细细看来,确实没有任何过错。”
“不错,刑厅向来以公正,郁秀无错,自不当罚。”李家主也赞成道。
两位家主如此,众人也多有赞成,唐老无罪可立,当即一挥手:“既然如此,郁秀无错,且到边角观刑。”
此时郁贤仍在场,郁秀拉着父亲的手含泪不愿离开,后者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秀儿,你向来努力,英儿无能,郁家只能靠你,别让我失望。”
郁秀泪光滑落,一甩头,走到一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郁贤,你还有何话要说?”唐老再次出声,语气中似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