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哈哈大笑,这小子说的话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看来他们确实已经认出了自己,只是不承认而已。他笑道:“你们两个在六安混不下去了?来这里骗吃骗喝。”
蒋钦道:“什么叫做骗吃骗喝?要不是我们两个上船盯着,你以为这趟船能这么容易到这里?早就半道就被劫了好吧。你是不知道,长江水道这几年都被黄祖霸占了,要是不分润些好处,根本别想过来。你们这么多艘船,怎么也要被他扣到三四艘吧。幸好我和黄祖曾经斩鸡头烧黄纸拜过把子,他才肯轻易放过这支船队。你说,该不该给我们兄弟加些工钱呢?”
秋明听得暗中好笑,黄祖却黑着脸走了过来:“你刚才说,长江水道被谁霸占了?”
蒋钦看了他一眼:“就是江夏的黄祖啊,大叔,看你的样子也是个有钱人,难道不知道长江一霸?那我奉劝你一句,你可千万别去水路上行走啊,太危险了。”
秋明几乎要憋出内伤,指着黄祖笑道:“你不是和他斩鸡头烧黄纸拜成了兄弟么?怎么又叫他大叔了?”
蒋钦还没回过神来:“什么拜成了兄弟?”周泰却大惊道:“你就是黄祖?”
两人对望一眼,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次走船如此轻松,在长江江面上也是招摇行走,却从无船只过来问话,原来这本就是黄祖的船,谁敢拦阻?想起传说中黄祖的凶残暴虐,两人的脸都刷的一下白了,周泰大声叫道:“这次混上船来,本是我的主意,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好了,与他无关。”
秋明更加乐了,要打要骂?你怎么不说要杀要剐呢?一开口就把事情定性成轻微过错,看来这家伙外表虽然粗豪,其实一点也不笨啊。
黄祖阴着脸道:“你们在我的船队里搞事,坏了我的规矩,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们自己了断。”
蒋钦心里咯噔一下,这黄祖和传说中的样子差不多,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自己俯首就戮是不可能的,可是要动手的话,对方那两个点子实在太扎手了,完全没有胜算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