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让她等太久时间,数日之后,牛拖队终于出发,她便跟着牛拖队过来了。
黎昊见两人仍在拉扯,女魃明显是受方陶胁迫,执意不肯屈从,但它毕竟是柔弱女子,虽说方陶刚受过重伤,但瘦死骆驼比马大,男子的力气自是比女子大的多,女魃如何能从方陶手中挣脱?
黎昊越看越气,直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刚要上去相助,忽然心念一动:方陶应该不知我与女魃的关系,欺辱女魃或许只是碰巧而已,此时我若气势汹汹的上前出头,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与女魃关系非比寻常?
他得知这个讯息,非但不会就此放过女魃,极有可能还会变本加厉,以女魃的安危对我相威胁,那时我便只能束手就擒、投鼠忌器了。
一念至此,暂时将愤怒和担忧压下,挤出一丝笑容,朗声说道:“方陶,难道你就这点出息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欺辱一个弱女子,还算是男儿吗?嘿嘿,莫非你真想成为一个连畜生也不如的人?”
女魃不用抬头,便已听出是黎昊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喜,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抗。
昂首望去,却见黎昊脸上挂满笑容,虽是在为自己说话,目光却始终不肯望向自己,倒似他从来没见过自己一般,不禁心中一酸,心想:他莫非把我忘了?不会,他决计不会这般绝情!
瞥眼见到黎昊身旁站着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此刻正深情而又担忧的望着他,随即恍然:是了,这位就应该是东夷人口中提到的女子了,她是凤游氏部落首领之女,部落继承人,与黎昊青梅竹马,早有情意。
黎昊当初提到,有一个女子在等着他,自是这位女子了,他假装不识得我,当是为了避嫌。他对这位女子可真好,或许我早就该跟力牧伯伯回去,不应出现在这里,让黎昊徒增烦恼。
方陶听得黎昊讽刺的言语,怒极反笑,说道:“谁说我欺辱她了,既是抢婚,我动手抢她,又有什么错?再说,你是她什么人,没来由的为她出头,莫非你抢得凤祥以后,还想再抢其他女子不成?哈哈,你的心可真大,我真替凤祥不值,怎地看上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臭小子?”
凤祥见黎昊举止失常,早就有所怀疑,听得方陶如此说,心底竟有些相信了。伸出右手,偷偷贴到黎昊背上,用力的拧了一下。
黎昊只感背部一阵剧痛,险些痛得大叫出声,知是凤祥相信了方陶的鬼话,正在大吃干醋,心想:我倒小看了方陶,他这一番话故意挑拨我与凤祥,用意当真险恶,凤祥心直口快,气极之下,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假装不识女魃了,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