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此事暂且不提。如今看来,我这么做是对的,原本我顾忌父亲,还打算饶过黎昊的性命,如此看来他是非死不可了。”
女魃一听之下,险些晕去,原来夷彭先前对昊并未有杀心,难道我此次过来,竟是害了他?
心中惶急,更是不解,哀嚎道:“为什么?”
夷彭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想要提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不料却被女魃伸手挡开了。
他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你好!自古轩辕和东夷势不两立,结怨极深,向来不通婚。倘若让父亲得知此事,盛怒之下,还不大发雷霆!”
女魃抽抽噎噎的道:“可是父亲都昊颇多赞誉,挺喜欢他的!”
夷彭深受抓住女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即使再喜欢,他还是个东夷人,退一步讲,即使父亲勉强同意你俩婚事,那轩辕的族人呢?他们肯定共同反对,到时就连父亲也无可奈何,到时你该该怎么办?”
夷彭见女魃仍浑浑噩噩,似乎还认不清形势,抓住她肩膀的双手,轻轻摇晃,补充道:“父亲对你最是宠爱,平日里最不怕父亲的就是你,你或许可以偷偷地跟着他跑去东夷,可之后怎么办,你在东夷如何自处,你忍受得了每日东夷人的白眼吗?
你赶紧走吧,尽快回轩辕城,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就当黎昊这个人从来没来过这个世上,你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现下轩辕受大水肆虐,一个东夷人被大水冲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倘若得知此事,怪罪下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会怪我和应龙照顾不周,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女魃瘫倒在地上,表情木讷,绝望袭遍她的全身,她原本是想救昊,做梦也想不到却因此害了他。
过了半晌,她又听夷彭的声音:“实话告诉你,倘若之前在神农彤鱼氏部落捉住你们,我自然不会拿你怎样,也不会为难与你们同行的黎昊。对于青阳,我也只会要了他一只胳膊或一条腿,让他成为人见人厌、受人嘲笑的废人。
但今日与那次不同,关乎你的将来,那个昊必须要死!好,你既然不肯走,那我走!”
说罢,快速往外走,刚走出屋子,发现门旁躲着一人,竟是应龙,只见他脸上神情复杂,显是偷听已久,当下也不管他,径自走开了。
应龙看到夷彭独自一人出来,先是一怔,待得清醒过来,夷彭已然走远。当即决定去安慰女魃,走进屋里,见女魃趴在地上,神情凄楚,显是伤心已极,自己的心也跟着剧烈疼痛起来。
蹲在女魃身边,刚要出声安慰,只听门外脚步声急,夷彭出现在跟前,二话不说的将他强行拖走了。
昌意和昌仆两人得到族人送来的消息时,已是傍晚,昌意抱着女魃,不顾一切赶路,赶到屋里,看到女魃神情呆滞地趴在地上时,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昌仆从昌意怀里下来,伸出双手拉起女魃的手,轻声问道。
女魃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头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起刚才夷彭恶狠狠的话,鼻头顿时一酸,将脑袋搁在昌仆的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昌仆和昌意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昌意素来脾气急躁,心中大惑不解,瞪大着眼睛,当即就要大吼着询问详情。只见昌仆制止的目光射来,虽心中急欲知晓真相,却也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