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慕容曌用略带欣赏的眼神看着阳牧青独自将沉重的棺木合上。
年轻、健美、有力量的身体总是比较赏心悦目。
“无引之火。”
阳牧青取下手套,用刘庭拿来的清水和香皂仔细洗了手。
不待众人发问,他继续解释下去。
“无穴之风,无源之水,无引之火,都是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事物,都是非常凶险高明的邪术。”
“你觉得跟那个和尚有关系吗?”
慕容曌不自觉想到了那个有些格格不入的和尚。
玄师除鬼、道士捉妖、和尚渡人,这个和尚不留在寺庙中吃斋念佛,看那模样也不是苦行僧之流,来这炽阳村明显也不是为了渡人而来,那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为了钱财、情分、名誉?可出家人不该是四大皆空、无毒不侵、六根清净的吗?
是这里有吸引他的东西,还是他本来就想来这里做些什么?
不寻常,怎么想都有些不寻常。
“或许有,但不是他。”
阳牧青像是知道慕容曌在想什么,直接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村里往常办丧事,都会放一些看似悲凉实则热闹的哀乐,用来表达面对死亡之时,我们应该持有的悲伤与大彻大悟,但自从那片黑暗的死亡阴影笼罩村子开始,就没有谁家再愿意放哀乐了,因为那不再是一种陪衬之物,而变成了敲击在众人心头的催命号角。
“啊伊呀——”
王家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哀乐之声,从音质粗糙的音响中传出,像无形的涟漪一般扩散到远处的田埂,接着盘旋在绚烂至妖异的木槿花树间,最后去叩响村里每一家每一户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