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撇了撇嘴:“陛下,小人的脑袋你已经杀过十几次了。”
秦牧追上灵毓秀,少年少女游玩一阵,却也惬意,只觉感情渐浓,正要做些什么时,初祖人皇寻过来,灵毓秀见状,连忙退去。
“是个不坏的女孩儿。”初祖人皇道。
秦牧吓了一跳:“你都看到了。”
“皇帝也看到了,就在那边。”
初祖人皇指了指远处的树丛,道:“他跟着你们好久了。皇后在那边,藏在假山后。我适才看着他们,他们没有发觉。”
秦牧额头冒出冷汗,向树丛看去,只见皇帝提着龙袍带着小太监一溜烟的跑掉了,另一边的假山后,皇后娘娘和一众宫女仓皇离去。
初祖人皇看着秦牧的窘态,笑道:“你与我一样,都是甩手掌柜,事不躬亲。现在与赤溪谈判交给了皇帝,咱们该谈一谈正事了,你要学我的天地印吗?你也看到,我的天地印是何其强大,但是一直寻不到传人。只有你才能继承我的印法……”
“初祖,我并非是不想学,而是你我心境不同。”
秦牧正色道:“我没有你的经历,学不会你的印法。”
初祖怔然,仿佛突然遭到了莫大的打击,一下子萎靡不振,黯然神伤,苍老了很多。
秦牧于心不忍,道:“要不,你先传给我?我能学就学,学不会的话,我帮你物色一个传人。”
初祖转悲为喜,笑道:“你既然是霸体,便一定能学会!我的功法叫做天地心圣诀,自身为天地心,屹立在崩塌的天地之间,皆天崩地裂之力,岿然不倒,而天崩地裂之力则化作我的天地印法!”
他将自己功法和印法巨细无漏的传给秦牧,秦牧用心学习、记忆、参悟,初祖人皇的功法和印法的确精妙无双,比不帝释天王经逊色,而且,其中蕴藏的开皇时代的各种知识和见解。
然而这种功法神通带有浓烈的时代烙印,秦牧参悟一番,始终不得其法。
初祖人皇却满怀期待,等待他施展出自己的印法,却见秦牧学过自己的印法之后便去继续研究造化神轮上的符文烙印,试图将符文组合,施展出造化神通。
秦牧随手一印飞出,一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小宫女惊叫一声,变成了一头绵阳咩咩叫唤。
秦牧又惊又喜:“成了!成了!”
初祖人皇黯然神伤,秦牧捉住满地乱跑的小绵羊,逆转印法。小绵羊又变成了宫女,惊慌离去。
秦牧瞥见他的脸色,笑道:“初祖,我都说了,心境不和,我没有你那种心境,施展不出你的印法。”
初祖人皇摇头,转身离去,神色萧索:“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秦氏的孤儿,被遗弃在这个世上……”
轰隆——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震颤,初祖回过头来,只见秦牧孤独的立在一片倾覆的天地之中,只身对抗即将覆灭的灾难。
初祖怔然,露出一丝期待。
“没有霸体学不会的印法。”秦牧一手为天一手为地,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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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很多宫女面露菜色,衣着也是极为朴素,有些宫女正坐在御膳房的门外摘菜,秦牧看在眼里,恍惚中还以为自己走入了菜市场。
明明延康国很是富有,延康国师铺开两条坦途连接西土中土,将西土和延康联系起来,商贸发达,秦牧也看到朝廷上下修桥铺路,百姓富足,然而皇帝和宫中却穷了。
应该是太皇天的战事影响到国库,以至于国库空虚。
太皇天的战争就是一个无底洞,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经济可言,打起仗来,全靠延康这边作为大后方提供给太皇天各种辎重军饷和粮草、灵兵。
而且,太皇天的黎民百姓也在不断向延康迁徙,安顿这些百姓也需要国库出钱出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也难怪延丰帝见到与赤明余部结盟能够大赚一笔而乐不可支,失了仪态。
过了不久,雁知圭前来,道:“陛下,使节已经安排住下了。敢问陛下,与赤明使节谈判,如何谈?”
延丰帝将秦牧列下的清单交给雁知圭,道:“按照这个单子上的条件谈,朕再许给赤明余部栖息之地,开商埠,辟交通,楼船飞车,应有尽有。”
雁知圭看了看单子,吓了一跳,瞥了瞥秦牧,颤巍巍道:“秦大人,这单子不是开玩笑?”
秦牧道:“不是玩笑。赤溪也会答应。这些神兵利器对赤明余部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他们没有这么多人来使用这些东西。雁大人记住一点即可,是他们有求于我们,并非我们有求于他们。还有,造化神轮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雁知圭匆匆离去。
延丰帝感慨道:“太皇天前段时间一直有战报传来,看得朕热血沸腾,又提心吊胆,恨不得亲自上前线杀敌。国师整理了太皇天的修炼之法,朕也参悟了良久,收获颇多,只是不能亲自上阵,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正说着,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放牛的!”
秦牧循声看去,惊讶道:“秀妹子,你怎么从太皇天回来了?”
灵毓秀向这边飞奔过来,见到延丰帝就在秦牧旁边,连忙放缓脚步,面色严肃,仪态端庄,款款走来。
延丰帝笑道:“最近太皇天没有大战,秀儿便回来了。朕还有些朝政处理,先走一步。”
他慢慢走远,时不时回头看过来,秦牧和灵毓秀站在那里并未有过分举止,这才放心离开。
灵毓秀瞥见他离开,立刻抓住秦牧的手向前走去,笑道:“我爹成神之后,愈发威严了,就是有些鬼鬼祟祟,多半还躲在暗处观察我们。咱们去御花园,把他撇开!”
秦牧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往前跑,转过了几个弯,又穿过几道空中的廊腰,前面遇到几个妃子正在结伴游玩,灵毓秀连忙松开秦牧的手,仪态端庄,向妃子们款款见礼,等到贵妃们走远,这才拉着秦牧的手继续欢快的往前跑。
又跑了几步,又遇到许多宫女拥着皇后娘娘迎面走来,灵毓秀吓了一跳,连忙恢复正儿八经的公主形象,向皇后行礼:“母后。”
皇后娘娘将她扯过去,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又上下打量秦牧,笑道:“秦教主生得越发高大英俊了。”
秦牧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红着脸站在一旁。
皇后走远,灵毓秀又扯着他向前飞奔,总算来到御花园,这才咯咯的笑了起来:“在宫里真不舒服,总是被各种礼仪束缚着,不能释放天性。还是江湖上好,恣意快活。”
秦牧随着她四处打量,奇花异卉,美不胜收,不过还有些菜地,许多宫女正在给菜浇水捉虫,应该是皇宫里没钱,只能自己种菜。
“秀妹,香圣女也回到延康了吗?”秦牧欣赏景致,突然问道。
灵毓秀嗔怒:“咱们许久不见,你不卿卿我我,反倒问她?你有多想她?”
秦牧连忙道:“我是有正事找她,不是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