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笑道:“大不了再重建一座灵能对迁桥。对我,你不用担心,我更担心你自己。”
帝释天王佛速度加快,抬手指向东方,声音随着他这个人一起远去:“你向那边走,应该可以寻到前往太皇天的路!”
他的身形飞速远去,渐渐消失。
秦牧张开双眼,感觉到自己的目力恢复了一些,又将金柳叶贴在第三只眼睛上,暴露第三只眼,他便不敢催动霸体三丹功,因此平日里还是贴着为妙。
他向东方走去,这里荒无人烟,看不到活的生灵,只有一群群白骨大球被风吹得四处乱跑。风停的时候,那些骷髅怪便又像是好奇的羊驼跟着他,胆子大的骷髅还摸了摸他的衣裳,捏了捏他的脸庞。
秦牧不理会这些亡灵,一直东进,突然,他听到了天空中传来了琴音。
那是凤求凰的曲子,虽然明明是求爱的曲调,然而带有忧伤和恨意。
昏暗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艘长着一对对凤凰翅膀的楼船从另一个世界中驶来,出现在太明天的天空中,琴音便是从那艘楼船上传来。
秦牧听得入神,这时一股可怕的精神波动席卷而来,横扫四面八方,沿着太明天荒凉的土地铺开,像是潮水一般渗透太明天!
这股精神波动扫过秦牧的身体时,微微一顿,然后又淹没过去,并未对秦牧下手。
那艘船振动着一对对凤凰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追向秦牧,而是向帝释天王佛离去的方向追去。
赤帝齐暇瑜对擒拿秦牧这件事根本不上心,她只对帝释天王佛有兴趣。
“帝释天王佛与她有过什么故事?或许,他们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
秦牧目送楼船远去,放下心来,一边打磨功法,一边继续东进。他身后浮现出魔道神藏,试图将七星神藏与六合神藏融为一体。
走了不知多久,太明天还是没有看到尽头。
突然,秦牧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只见一座华丽的神城耸立在那里,神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还有一尊尊神魔站在高处,警惕的看向四周。
秦牧身躯微震,四下打量,只见破败的太明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尚未毁于战火的太明天!
秦牧打量四周地理,脑中轰然,那些倒塌的山峦重新站起来,被毁灭的神城也再度出现,光鲜如新。而从这地理上来看,这里的地理,竟然与天圣教开山祖师留下的一幅地理图一致!
而那幅地理图指向,就是这座神城!
“大师兄是开皇时代结束之后的人,他不可能绘制出开皇时代尚未毁灭的时候的地理,也不可能指出这座已经不存在的神城!不对劲,哪里有些不对劲……”秦牧脑中一片混乱。
————叼着花倚靠着墙壁的青牛:老爷给我种了一个菜园子的牡丹花,这些花绽放的时候会结出一张张月票,我会拿着这些月票寻找我的心上牛
“开皇天庭的第二重天……”
秦牧四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废墟,倒塌的城墙宫殿,天空中残破的飞城,破败的山河,以及遍地尸骨。
远处的大山是残缺的,一座座山峰像是被啃了不知多少口的玉米棒子,连芯都被啃掉了一大块,摇摇欲坠。
裂开的大地到处都是火山和岩浆,江河是流淌在大陆上的血液,而这里的血液则是一条条岩浆大河!
天空中有稀奇古怪的星辰残片和奇形怪状的云彩,那些云彩应该是神通留下的痕迹。
秦牧踩了踩地面,这里的土地已经完全硬化,种不出任何植物。突然一股狂风吹过,他看到令他难以忘却的一幕,许许多多的人骨被风卷着变成了一团白森森的骨头,骨碌骨碌的从他面前滚了过去。
接着,又有许许多多的白骨大球从他的前方被狂风吹动四处乱滚。
等到风停了,那些白骨球这才散落下来,躺了一地。
然后,从那些白骨中冒出一个个残魂,像是鬼火一般飘荡,飞来飞去,依稀可以看出很多生灵的面孔,不过身体都是破破烂烂,缺胳膊少腿。
等到风起的时候,空中飘飞的鬼火残魂连忙钻入白骨中,那些骷髅撒腿狂奔,试图避开狂风,然而跑着跑着便被狂风吹得连翻跟头,于是又有许许多多白骨手挽着手连在一起,堆砌成一个个巨大的白骨球,被风吹跑了。
这种光怪陆离的景象,秦牧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些残魂应该是死难的生灵的魂魄,因为残缺不全,所以幽都不收他们,任由他们在世间游荡。”
秦牧心道:“他们没有依托,因此要钻入尸骨之中。只有钻入尸骨中,他们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吧?”
“我大概是要死了。”
他的身后,帝释天王佛气若游丝,颓然道:“南天赤帝齐暇瑜的本事太高,她奏了一曲,足以要我性命,我觉得我快死了。秦小友,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好!”
秦牧痛痛快快道:“你死了之后,我把你埋了便上路。王佛想要火化还是土葬?”
帝释天王佛瞪大眼睛,怒道:“我还没死,你就惦记着火化土葬?”
秦牧笑道:“帝释天王经我虽然修炼的时间不长,但是深知这门功法的强大,肉身元神都是绝顶,金刚不坏,尽管不如帝座功法,但也相差不多。王佛修炼这么多年,岂会被一曲抹杀?”
帝释天王佛眨眨眼睛,面色枯败道:“我为了保护你,不得不硬抗赤帝齐暇瑜的琴音,已经被震断了生机……”
“赤帝齐暇瑜的神通跨越空间追击而来,先灭掉了对迁的能量,其神通已经被那股能量毁灭了近半。”
秦牧分析道:“因此王佛对抗的是另一半威能,这股威能还不足以要王佛性命吧?而且,赤帝的曲子我听过,是一首很有名的琴曲。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