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糸萝玛高兴的在金木研身边蹦蹦跳跳,想要抱住他,“金木大人!”
结果下一秒。
金木研躲开了帆糸萝玛的拥抱,顺便把枕头拿开,让月山习喘口气。不止如此,他用隐藏着理智和疯狂的目光注视了月山习半晌,还低下头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柔软的吻就是最好的安抚。
月山习瞬间不知是喜是忧,表情定格在蛋疼上。
金木。
你这是疯得更严重了吗?
仿佛要印证月山习的猜测,金木研保持着愉快的笑容,开始重复刚才的举动。
月山习:“……”
帆糸萝玛:“……”
一开始帆糸萝玛还反复在“喜悦”和“愤怒”之中来回切换,等到后面次数多了,帆糸萝玛的表情都变得抽搐,声音从激动变得麻木起来。
直到没有再听到帆糸萝玛的声音,金木研才停下手。
“安静了。”
他把多余的枕头一抛,看着床上一脸被玩坏了表情的月山习,说出原因:“多亏了你,我大概知道怎么避免这个赫包的影响了——”
月山习没有说话,内流满面。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哪怕是猫都没有你这么喜怒无常啊!
金木研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俯下身,在月山习的耳边说道:“还敢跟我一起睡吗?”
这一刻,金木研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月山习在对方冰冷的赫眼下,头一次咬牙切齿道:“我的话自然不会变。”
金木研低笑一声。
“真是令人意外的选择,你不怕死吗?还是说——”他的手指点在了对方的眉心,只要轻轻一戳,他就可以插爆对方的头颅,“你觉得我会对你心慈手软?”
感受着指甲划过皮肤的感觉,月山习忽然放松下来。
“死人的肉不好吃,喰种也是如此,你若是想要杀我——不如先吃了我,我建议你可以从胸口开始,最先吃掉肌肉组织,然后品尝我跳动的心脏,最后再撬开我的头颅,捧着我的头,吸食我滑腻的脑髓,那一定是不错的美味,而且是只会让你吃到的美味——”
他迷恋地诉说着享用美食的步骤,目光奇异而含笑地看着金木研。
“要来吗?”
“……你真恶心。”
“金木,你这么折腾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生气?别搞笑了,你敢对我生气试试看,我会把你整个人如你说的那样吃掉。”
金木研说出话的时候,撇下月山习,睡到了床的另一边。月山习哪里会安分地睡在一旁,迅速抓住机会蹭到了金木研的身边,见对方没有拒绝,试探性的抱住对方的腰身。
成功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灯光熄灭。
月山习抱着对方没多久,突然一个激灵,“金木,你没穿内裤?”
金木研懒得理他,翻了个身睡觉。
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没一个狗胆敢脱了他的衣服。
{}无弹窗第两百四十五章
月山习愣了足足十分钟,屏住呼吸,没有惊扰浅眠的金木研。
他的双眼惊讶而贪婪地注视着对方。
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变化,不想错过任何一份成长,他想要清楚地看穿对方的本质。
如果可以,他也想知道真正的金木到底是什么性格。
毋庸置疑,这一次是个极好的机会,月山习几乎下意识地忘记了对方的杀伤力,转而观察起金木研的情况。他仔细地打量着金木研,黑发代替了原本的白发,色泽纯粹而柔软,不再是之前干枯如白色骨灰一般的发质,这点使得金木研就像是变回了刚步入大学时候的模样。
仅仅是一次视觉色彩上的变化,他就感觉金木整体沉静了下来,没有了往日的浮躁。
但危险程度翻倍暴增!
在月山习眼中,睡在床上的金木神态美极了,平添了几分冷然的禁欲感。
不过在衣服上——
月山习的强迫症快要发作了,“金木,你怎么还穿着病号服?上面的味道太难闻了!”
这是最大的不完美之处啊!
白色的病号服上还沾着今天车祸和爆炸时的灰尘,衣角之处甚至能看到几滴鲜血!这种劣质喰种的血腥味混杂着汽油的焦味,完全玷污了金木本身极为诱人的味道!
听到他的话,床上看似睡着的金木研抬起手臂,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确实有一股异味。
金木研翻身下床,走向浴室,无视了捂住鼻子的月山习。洗浴完毕后,他扯过一件放置在柜子里的宽大浴袍穿上,在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黑发,眼中并无意外。他像是白天笑累了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地踢开了脏兮兮的鞋子,赤脚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床上用品被人换了一套,床帘落下,半遮住这张欧式大床。
金木研看向床前背对着他的月山习。
对方伸手打着小哈欠,似乎没睡饱,又是亲手铺的床,正在巡视哪里没有整理妥当。
“金木……”
听到脚步声,月山习扭头,露出了惊讶之色。
眼前穿着自己浴袍的黑发少年,腰带系得很紧,衣领闭合,衣袖宽大地遮过手背,浴袍的下摆更是长过膝盖,只露出了无伤大雅的小腿,没有什么引人遐想的地方。然而这么打扮的人并不知道,越是如此保守,越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扒下他衣服的冲动。
月山习心头划过一丝无人知晓的惋惜。
要是金木没有这么强,他大概已经把人囚禁起来,用最好的食物喂养在身边了。
那一定是他最漂亮的金丝雀……
只有他能触碰……
为了安全起见,月山习含蓄地说道:“你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今晚的金木格外有魅力啊。
他怕把持不住爬上床,要是因为这种事被对方顺手干掉了就太冤枉了。
金木研本来想把他赶走的,但是一听对方主动退让,胡乱之母的那根搞事的神经就让他大脑一热,脸上冷漠的表情自然而然地转化为戏谑。
“你不敢留下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怎么敢回答‘不’呢。”
话虽如此,月山习的脚步没有动一下,回答的同时,心底的戒备提升到最高。
金木又这么笑了!
到底是哪个人的赫包把金木影响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