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病床边,捧起金木的小腿,割开手腕,让大量鲜红的液体覆盖在焦黑的皮肤上。
他的动作很小心,不敢让血沾到病床上。
在蕴含着大量rc细胞的血液滋润下,金木研的右腿微微抽搐,疼痛的反应降低了很多。月山习看出这一招有用后,等血液干去,他没有敢用医疗室的毛巾擦拭血液,而是低下头,用他最珍贵灵敏的舌头轻轻舔舐掉自己留在金木腿上的血,不让任何不该有的痕迹留在对方身上。
喰种的唾液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不容易被发现,湿润的水痕留在金木研的腿上。
月山习一边赞美着自己血的味道,一边在金木的腿上留下几个咬痕。
没办法,吮吸的痕迹肯定看不出来。
唯有这样才能给换药的护士一个合理的借口——比如说他用嘴唇抚慰金木研的疼痛。在算计女人的心思方面,他向来很精通,当初和宗太勾引女人去喰种餐厅的数量不相上下。
反复两次,月山习用手帕按住手腕,让伤痕自动消失。
他还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便抬头看见了金木研睁着一双眼睛,躺在枕头上虚弱而安静的看着他。
月山习的心漏跳一拍。
这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多谢学长了。”金木研把脚缩回了被子里,双腿受伤的部位如同浸泡在温泉里一般暖洋洋的,喰种的血居然给他一种止痛药的舒适感觉。
即使没有什么证据,金木研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身体在进一步变异。
转变的方向可能是真正的独眼喰种。
幸运。
又不幸。
“那个……我刚才是为了不让人误会……”月山习对女人的花言巧语似乎全没了,对金木研尴尬的解释自己的行为,然而金木研没有让他说下去,“没什么,我知道你在帮我。”
月山习感觉比之前还泄气,“金木,我要走了。”
金木研嗯了一声,“再见。”
月山习不知为何心底委屈得要爆炸了。
这个时候,永近英良从窗帘外探出脑袋,“好了吗?”
金木研朝好友一笑,脸上透出少许红润,“英,不用担心我,我感觉好了很多,你们快走吧。”
永近英良挤眉弄眼道:“月山学长,走啦。”
月山习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之后,金木研坐起身,把腿上的绷带缠了回去。
在触碰到小腿内侧的咬痕后,他的手指停了片刻,“对这样的腿都咬得下去,我是低估了你的下限,还是高估了你对美食的执着。”
他的舌尖舔过牙齿,嘴里的血似乎在铁锈味里多出一分甜味。
难吃,但是还能忍受。
{}无弹窗第一百七十九章
g学校的病房里躺着两个在输液治疗的人。
刚被送过来的时候,金木研和铃屋什造的心跳都极其虚弱,身上电伤的痕迹明显,要不是知道两人是学生,老校医还以为两人是被学校抓来审讯的喰种。
给他们的外伤简单敷了一层药,挂上吊瓶,老校医就安排护士把人送病床上了。
“没两三天不用让他们下来。”
“好惨啊。”
护士在口罩下抽了口气,先帮纤细瘦弱的铃屋什造盖被子。
病房里有冷气,不会热到两人。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紫发青年接过了她的工作,把第二个白发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还给他的腿下垫了一个枕头,防止皮肤接触到床铺而疼痛。
“你是他的朋友?”护士摘下口罩,对帅哥很感兴趣。
月山习仍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用手怜爱地擦去金木研额头上的湿汗。对方在昏睡中也很不安,白色的睫毛颤动,干裂的嘴唇上还有几道清晰的咬痕,都渗出了血。
护士的脸黑了下来,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永近英良领来了一些毛巾用品,看见护士小姐气冲冲地离开,他往里面一看,就看到了月山习全神贯注地照顾金木研的画面,马上就懂了护士小姐为什么恼火。
在不说话的时候,月山学长看上去优雅又绅士,很容易吸引女性的注意。
他把水盆放到桌子上,“月山学长,请不要对金木动手动脚!”
月山习看着指尖的汗珠,摇了摇头,“我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金木做什么,你对我的意见太大了,永近君。”他直接拿过永近英良带来的毛巾,把毛巾泡到水里,扭了扭,给金木研擦脸。永近英良翻了个白眼,拿出另一条毛巾浸泡湿了后,走到铃屋什造的病床前,给对方擦拭脸颊。
他还没触碰到对方的脸,铃屋什造就睁开眼,红彤彤的眼睛里一片戒备。
永近英良证明自己的无害:“我是永近英良,我们见过的。”
他举起毛巾,“给你擦脸。”
铃屋什造想要动身体,可是疼得厉害,身上缠着大量绷带,令他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
铃屋什造哼唧一声:“不用。”
永近英良想了想,把湿毛巾折叠,放到了他的额头上,“这样会舒服一点。”
铃屋什造的额头一凉,混乱的思绪被冰镇住。
“啊。”
“你好好休息,医生嘱咐你需要休养两三天,我去看金木的情况啦。”
永近英良确定他没事,走去旁边的病床上看小伙伴。
金木昏迷不醒。
永近英良的脸色不太好,“月山学长,他能恢复吗?有马先生居然要金木明天就继续训练——”
月山习为金木研盖好被子,目光落在他包扎起来的双腿上。
“其他方面没问题,就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