篠原幸纪豪爽地说道:“是啊。”
g的不败搜查官!
铃屋什造咬住唇角的红线,牙齿摩擦,利用疼痛感来刺激颓靡的神经。他本能地察觉到了金木研没有表面上那么普通,普通人可不会认识g最强的那个男人。
“下一场考试,我能和他打吗?”
“不行。”
“为什么?他不是有马贵将看重的新人吗?没那么脆弱吧。”
铃屋什造不满地说道。
“后天的考试是由一名一等搜查官进行测试,铃屋可以和我们的搜查官打哦。”篠原幸纪按住铃屋什造的小脑袋,揉了揉那头柔软的白发。
铃屋什造:“嘁。”
见铃屋什造不屑,篠原幸纪马上说道:“不要小瞧一等搜查官,据说是庭出生的。”
铃屋什造茫然:“庭出生?”
“白日庭的人。”篠原幸纪说话颇有忌讳,带着铃屋什造避开人群,慢慢告诉他一些g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从那边来的搜查官不需要考试,无论多大的年龄,直接是三等搜查官,有马贵将也是庭出生的,这下你明白了来自那边的一等搜查官的含金量吧。”
铃屋什造似懂非懂,满不在乎,“耐打就可以了。”
篠原幸纪笑道:“铃屋以后肯定能当上一等搜查官,我等着喝你的升职酒。”
“没兴趣。”
铃屋什造嘴上说着冷漠的话,心里却微微感到了一丝高兴。
他会被这里——认同吗?
g本部的十二楼,金木研单独走出了电梯,走廊寂静一片,没有其他楼层的热闹。
偶尔他遇到的几个人脚步声都轻不可闻,目光淡漠地看了一眼他就走远。
金木研心中冒出一个词。
【零番队。】
以有马贵将为队长的零番队可谓是闻名遐迩,从建立到现在立下了赫赫战功,只要是二十四区的喰种就没有一个不知道零番队的。
因为有马贵将经常带领零番队的成员进行“打地鼠”的活动。
生活在地底的喰种们敢怒不敢言。
站在二十四区指挥官的办公室面前,金木研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感觉面前是龙潭虎穴。在这种严肃的工作气氛下,他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敲了两下门,“笃——笃——”
里面传出对方的一句话:“请进。”
金木研推开这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色调简约,占地面积很大的办公室。
身为g的高层之一,拥有极大特权的有马贵将自然不会在一间狭窄拥挤的办公室里工作。他的办公室里茶几,书架,还有休息室样样不缺,坐北朝南,阳光充足,窗户外可以俯瞰到一片繁忙的东京。在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拥有这样的办公室足以代表身份。
有马贵将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在书架前查找什么书籍。
“……”金木研站在门口没动。
哪怕与有马贵将正面怼过几次,他对这个男人的畏惧心理却不减反增。
“站在那里干什么。”有马贵将看向他,停下找书的行为。金木研不吭声的往里面走去,每走入一步,他都有一种踏入万丈深渊的不安感,仿佛人生都会被对方操控。
他走到有马贵将身前的两米远,停下,这是安全距离。
有马贵将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上次对我念的那首诗是北原白秋诗集中的哪一部分?”
金木研干巴巴地说道:“北原白秋的诗集《海豹と云》,那首诗出自第二三小节《老いしアイヌの歌》。”
“你有吗?我这里没找到。”
“有……”
“能借给我阅读吗?”
“……”
金木研觉得自己幻听了,不然怎么听到了有马贵将居然在对他示好!
还有,借书这种方法太老套了吧!
{}无弹窗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了把那些一开始就不合格的人踢出局,g专门聘请了大量的心理专家。
他们在更宽敞的房间里,一个心理专家负责五个人的考试,观察他们做题时候的神色和反应,然后在纸上记录,最后在考试前写下自己的评分。
不合格的自然是那些想把g当做混饭地方的人。
在这个机构,最不需要的就是酒囊饭袋,他们需要的是能够举起武器战斗的精英人才!
哪怕是未来的文职人员,g对他们的最低要求也是不惧怕尸体,有面对这个世界黑暗面的心理承受力。不然招聘来的人害怕喰种,当天来,当天辞职,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g就是吸取了这样的经验教训才把心理测试的分量加重。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蹙起眉头,擦了擦老花镜,努力看清楚屏幕上的金木研。
摄像头前,黑发少年的神色温和,眸光冷彻无波,他做题的速度保持在半分钟一道的程度,匀速前进,整体显现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理智与冷静。
他的目光除了考试一开始扫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外,之后全部放在了题目上,没有如其他考生那般不停地去看时间,仿佛时间不够一般急切。
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计时器。
不快不慢,沉稳有力。
以十为满分,一为最低分的情况下,在心理抗压力上,老者就不禁给出了一个九分。
“这年头的孩子都适应了考试,比前几届出色。”
“没办法,现在的学校环境啊,天天考试,能不习惯吗?”
另外一个大学心理教授在记录的时候,听到老者的话后不由笑着说了一句。
正好时间有多,这位教授看向老者这边负责的人,好奇对方评价的人长什么样。突然,他认出了屏幕上的黑发少年:“这不是我们东大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吗?”
老者忽然目光闪了闪,小声道:“我们东大的人?”
大学教授看了一眼四周,悄悄点头。
老者年轻的时候也是东大毕业的人,后来去了国外读研和读博,回国后在国家心理机构任职,所以手上才会分配到金木研,否则同一个学校的心理专家是不可能负责同校的学生的。
感叹一句有缘,老者眼中的挑剔降低了很多,用看晚辈的态度包容对方的一点小瑕疵。
之所以是小瑕疵——因为少年在面对某些题目时冷静过头了。
过分的冷静代表冷血。
这样的人容易成为精英,也容易成为被人防备的对象。
老者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在摄像头面前难以完美的伪装,要是再练几年的火候,估计连我都看不出来喽,不错——不错——”在给金木研的其他方面打分的时候,他毋庸置疑地给了对方最高的评价,心理测试不存在全满分的情况,九分就算是某种满分了。
五个考生,老者首先认认真真地给金木研写了考试评价——该考生拥有极高的心理素质,精通各方面的知识,拥有很强的判断力和临场发挥能力。
基本上夸的几点都戳中了g最需要的地方。
老者挤了挤钢笔水,满意地去给下一个考生写评价。
突然,相邻了几个座位上的一个心理专家吐槽道:“这个人是过来打酱油的吗?”
在他的监控画面上,铃屋什造胡乱做题目的表现让人很无语。
房间里传来几个心理专家的笑声,各自都有概率碰到奇葩,他们也就建议道:“不合格就打不合格,没必要说人家啊,来参加考试的大多数都年龄不大。”
负责铃屋什造的心理专家出乎预料地反驳道:“也不能算不合格,这个少年很出色。”
“哈?”
“那你在唠叨什么?”
“估计是看到好苗子先贬低呗。”
“吊人胃口啊。”
遭到同僚的吐槽后,心理专家仍然在仔细观察铃屋什造,仿佛挖掘到了一个宝库,“不过——我怀疑他有精神上的疾病,小时候遭受过虐待,他的五官稚嫩,雄性特征不明显——”
随着他下意识说出口的一句句判断,房间里安静下来。
阻止他再说下去的是负责金木研的老者。
老者站起身,看向他,语气难得严厉:“不要说了,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在考试,就随便暴露他们的心理问题,这些事情交给g的人来负责。”
那个心理专家缩了缩脑袋,在这位极具权威的老者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我是专门给青少年做分析的老师,很少看见这样特殊的案例。”
老者无奈地说道:“没有下次。”
他坐回座位,此时监控画面上的考试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