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门上炮声一响,赛首辅脸色大变,如同被打了一记闷棍。他知道是自己错了,永安城内果然有埋伏,自己上了长毛的当。他百感交集,回头看到太平军从城门内冲出,发出震耳欲聋的杀喊声,早以无心交战。他连忙大喊:“快撤,赶快回营。”
清军如惊弓之鸟,原本还算整齐的队列顿时乱成一团,部队的编制全乱了,有序的撤退变成了逃命。
太平军为步兵为主,只有很少的骑兵,有些人即使会骑马但在马上作战却不行。在这夜晚,在马上还要举着火把,更加无法作战。只有老骑兵仅凭双腿的夹力能在马上稳住身子进行作战。所以太平军想全部留下清军的骑兵希望渺茫。
杨小山也深知这一点,他带着二百多人专杀那些掉了队的骑兵,更何况清军里骑术欠佳的人也大有人在,加上路并不好走,夜里更容易马失前蹄,杨小山以多打少,一晚上一路抓下来不少俘虏,算是大丰收,不费力气就捉获了不少落马者。而一直追着清军主力的韦昌辉带的追兵虽多却收获不多,毕竟人家四条腿,再怎么慢两条腿也是赶不上的。
刘总兵带着三十多亲兵在后面断后,这些亲兵骑术娴熟,彼此配合也相当默契,东挡西杀,韦昌辉吃了不少苦头,始终都没能拦截住清军的主力。
即使是这样,清军一夜也丢掉了五百人马,损失不可谓不小。
赛尚阿在众人的保护下终于回到了大营,一直到现在他都惊魂未定。
“哎,多亏姚老及时阻拦,才没有犯下大错,要是这三千骑兵真的入城。不但将士们的性命不保,自己的命也要撘进去。”赛尚阿是懊悔不已。
“来呀,带我去姚老处,我要亲自向他道歉。”赛尚阿对姚莹充满愧疚,觉得该当面道歉。
来到姚莹的住处,他的一个亲兵正从里面出来,他擦着眼泪悲切道:“姚老不行了,他被炮弹震伤,七窍流血只有一口气吊着,我正想出来请首辅大人过来看看。”
赛首辅大为吃惊,姚老居然身受重伤,这可怎么办啊,平时的事务多亏姚莹一手操办,不然真要把自己活活累死。
姚莹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他毕竟年纪老了,骨骼有些松散,他周围的小伙都没有事,只有他却被太平军的炮弹震伤了内脏,要不是护卫们拼死把他带回来,他连首辅的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