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老者狠狠的在土地上砸了一拳头,然后才愤愤的说道:“回去,咱们回襄阳,老头子去给那位袁候下跪,哪怕是要老头子的脑袋,也无话可说,咱们是真的被人给骗了。”
那位受了剑伤的流民立刻点头哀叹道:“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咱们在襄阳有吃有喝有住,孩子们甚至还有老师来教识字,这简直比过去的日子都好,偏偏我们鬼迷心窍,要跟着去造反,这到底是图个啥啊?”
这话一传出去,瞬间几千人都炸了锅了,人在陷入绝望时,自然就会开始抱怨,而抱怨也是一种变相的总结,如此发泄之下,自然很多人都会在心中做起了比较,结果越比自然越是后悔。
那位老者再没犹豫,立刻纠集了几个能说上话的,然后领着大队开始返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回去不管是磕头还是砍头,只要能让这些人再过上之前的日子,他的那点尊严根本不算那什么。
等到大队终于开始浩浩荡荡的返回时,那个之前躺在担架上的剑伤流民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旁边一位负责照顾他的汉子立刻不悦道:“狗子你要是敢笑出来,老子就打掉你一嘴牙。”
那叫狗子闻言立马吓了一跳,赶紧捂了捂嘴巴,这才小声道:“李力大哥,您说刚才我的演技到位不?”
李力砸吧砸吧嘴,嘿嘿一笑,道:“还算凑合吧,等回去以后要是见了邓艾公子,老子会帮你引荐一下,看能不能让你加入特种部队。”
狗子闻言大喜,得意忘形的说道:“咱们家侯爷真是本事人,故意在永安郡散布我们要混入流民之中,然后发起攻城,结果还真吓的那刘备城门都不敢开了……”
啪!
狗子话未说完,已经被李力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这下他不用演就成了一脸凄惨的模样。
拍打完了狗子,李力马上对着另一位随从吩咐道:“赶紧给侯爷飞鸽传书,就说这些流民开始返回了,该早些准备,否则真的要饿死不少人,唉,何必呢,你看看刚才那些人,一个个饿得都快要吃人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就要易子而食了,可怜的。”
呸!
一口浓痰被一位汉子吐了出来,小六反应奇快,一巴掌就挡了下来,袁云看着面前这些被镇压下来的流民,只是嘴角带笑,却并没有什么不爽的。
那位吐痰的汉子就是这些人的首领,在收留这些流民时,他也是被推举出来的,自然在这些人当中是个有地位的人,也最可能就是武陵郡送来的细作。
而如今在这些流民中,叛乱已经发生了三四次,之前就已经驱离了很多人,这次的暴动则比较集中,一次性的集结了将近五千人,被火药军当场射杀了一千多,这才镇压下来。
不过对于这些问题,袁云并没有打算纠结下去,所以直接大方的挥了挥手,对小六命令道:“将这些人都放了吧,然后着令他们带着家人全部滚出襄阳地界,再敢逗留定然取他们人头。”
袁云话才出口,包括那个首领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这些造反的人根本就没想着会有活路,此刻听闻只是被驱赶,自然都是半信半疑。
“这位袁候莫要欺我等,你前脚说释放我们,指不定回头要怎么来追杀,不如现在一刀来的痛快。”说话的是一位老者,看其样子,少说也该有六十多岁了,不想这么大年纪还要参乎什么造反。
这位老者话才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立刻躁动了起来,他们之前都属于逃难的流民,此刻看着当初的同伴就要被杀头,自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袁云见周围的劳工开始躁动,立刻冷声对那位老者说道:“本侯要杀尔等何须玩那些花招,现在将你们与其家眷全部处死,也是小事一件,何必要放了你们再去追杀?”
那为发话的老者此刻也是一怔,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确实很没有逻辑,于是老脸一红,选择了闭嘴,而此刻那位带头的所谓首领却冷笑一声,道:“袁云,你这卑鄙小人,出了名的恶毒,谁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说是放了我们,搞不好就是在吊着我们玩,你此刻最好将我们都一刀杀了,少在这里装好人!”
袁云闻言呵呵一笑,然后摇了摇手指道:“本侯有说要放过你吗?你不说话还好些,你这一发话,倒是提醒本侯了,这场暴动总是要有人负责的,就选你了!”
袁云话音才落,小六已经带着两名壮汉将那位被绑着的首领一把按住,然后根本没等对方发话,早就手起刀落,非常干净的将对方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瞬间喷射了出去,整整将沙地染红了一大片。
看见带头的人被杀了,那些找饭的流民似乎也看到了死期,于是各个都催头丧气,有些自然也开始心中后悔起来,这会才想明白,自己逃难来襄阳,不就是为了能给家人混口吃食嘛,怎么就突然把全家送上了刀口?
“清点了这些人的家眷,然后将其全部驱离襄阳地界,不走的立刻处决。”
袁云却没有给这些人思索或是后悔的时间,直接下达了命令,火药军战士早就清点出了这些人的家眷,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驱离到了城门位置,甚至还有士卒给这些人指了指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