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喊声让奴才们纷纷跪到地上。
“这么多年,本王待你们可谓是不薄,今天是我大清国与明朝决一死战的时候,本王是太祖皇帝爱新觉罗·努尔哈赤之孙,饶余敏郡王爱新觉罗·阿巴泰四子,大清国的安亲王,这投降是万万不会投降的,今个本王要领兵杀阵,杀明军一个落花流水,你们要都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就随本王一起陷阵共死!”
这边他的话声一落,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无不是磕头大声嚷吼道。
“奴才们愿随主子陷阵,原于主子共死!”
在奴才们的吼喊声中,岳乐大笑道。
“好,好,诸位不愧是我安亲王府的好奴才!本王能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可真是三生有幸了!去吧,尔等全都到各队监军,若是有人胆敢擅自撤退,尔等就是本王的军法,替本王斩杀逃兵……”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在爆炸炸起的闪光中,一队队清军兵卒排成队列,紧张的注视着前方,他们大都胡须花白,甚至满面皱纹,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战斗而不逃亡,是因为他们知道,明军绝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们的手中沾着明人的血。
“杀光明狗!”
又一次,这些心知必死的清军的狂喊胡叫着,他们试图用过去的吼喊,来唤起自己的勇气,可是当他们这么喊着的时候,大都是满脸的绝望。
绝望!
在清兵发出绝望的吼声之后,鼓声响起了,尽管暮色正浓,但是他们仍然踩着鼓点向前行进。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清军是明军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他们在火器上吃亏之后,迅速的学习着使用火器,并学习明军的战法、战术。也正因如此,在西征的道路上,他们可以凭借着领先于时代的武器以及战术,一次又一次的击败土著。
在暮色中,当他们排着横队向前进攻时,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辆辆盾车,过去相比,沉重的盾车需要四个人才能推动,尽管它看似笨重,但是在战场上,却可以给予那些以横队进攻的清军以保护。
夜暮中,近人高的盾车排成整齐的队列向前行进着,速度不快不慢,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城墙似的,缓缓移动着,持铳清军列成横队在盾车的保护下,徐徐行进。曾几何时,被大炮淘汰的盾车,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间,又一次复活了,不过是为了抵挡明军的铳子。
“放……”
立在战壕内的李明天,紧张的掌心不住的冒着汗,随着队长的命令,他立即扣动了扳机,铳口喷出火焰的同时,他感觉到铳托的向肩膀传来的冲击。
有没有击中敌人?
他并不知道,扣动扳机后,他就那样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装弹、装弹……”
赵鹏冲着他大喊道,喊了半晌,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就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被抽的头晕脑胀的李明天,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赵鹏目光中带着疑惑。
“装弹,快点装弹……”
“哦、哦……”
被抽醒的李明天,这才开始重新装弹,在他装弹的时候,抬头朝前方看去,他看到了那条移动的城墙,在暮色中有如一道城墙似的,朝着他们逼近了,铳子打在“城墙”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盾车的盾牌是用铁板和尺厚的竹筒制成的,极为厚实,至少在百寻外,铳子不可能打穿盾车盾牌。
铳子击中盾车的撞击声,并不能阻挡清军的脚步,尽管偶尔有野战炮的轰击将盾车轰的粉碎,但是顶多也就是让这条移动的城墙上出现一个缺口而已。
“他么的,建奴用的是什么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