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真就不防着她呢……
只不过,她明明摸过了他的全身的,除了令牌和一些随身带着的银钱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不知道他衣服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更隐秘的暗袋。
可能是上次她没仔细找?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又要扒一次他的衣服,再里里外外翻找一遍?
……
深夜,偏殿之中。
宋悦低头端着铜盘,跟在玄司北身后,服侍他就寝。
他一向喜欢熬到深夜,睡眠也浅,但这次却答应了她早睡。她想从他外袍里找虎符,就主动跟了过来。
踏进殿中的时候,玄司北曾向后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请自来,这是第一次。”
宋悦嘴角一抽。
如果不想她跟着的话,完全可以在她跟出御书房的时候叫住她,没必要等进了房间再这么意有所指地说上一嘴吧?
但他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
服侍他就寝的内容很简单,就和以前他吩咐的一样,点亮烛火,给他褪下衣物,最后再熄灯出去就好。宋悦做完这些,轻轻向床上的人瞥了一眼,见他穿着一袭雪白的中医,双眸紧闭,便赶紧趁机摸了他的衣服。
什么都没有。
难道已经被转移到他枕头底下去了?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得出这个结论,宋悦心情复杂地走向了屋外。
等到夜深人静,估摸着玄司北已经睡着,她才又悄悄趁黑摸了进来,进屋之后立马奔向床头,从枕头下的几层软垫伸指,缓慢而轻柔地抠着枕头底下的东西。
似乎还真摸到了什么,但应该不是虎符的样子,而是薄薄的几片……是金叶子么?
忽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
偏殿无一丝光,她也听不到那人的声息,差点惊叫出声,还没等反应,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摔在了一个温暖的身体上。
“来做什么的?”玄司北淡淡的声音,无一丝睡意。
宋悦一紧张:“来……还能来做什么的,不就是……”
“我道也是。深更半夜一个女子摸进男人的房间,还故意摸到了床上,总不可能是来偷东西的,对吧?”玄司北嗓音有几分动听的喑哑。
被戳中心思的宋悦说话有些不利索:“当、当然不是来偷……”
“那么,就是我想的那样?”不知他是有意无意,话音重了几分,将她牢牢按住,附在她的耳边无辜低语,“我这次……应该没想错吧?”
宋悦:?!!!
错了啦!你要干什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