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也会忽悠小孩。
他说:“小孩的事大人不会过问,你们没见猫儿弄脏了斗成二家的小爷不也没事吗?”
临河没想到的是,起床便告诫自己只是个七岁的猫儿也想到了这一说法。
搞定孩子,临河可以,猫儿也可以。所以他找姚婆婆要了可以治疗创口的药,又找木枝抽了自己几下。一切准备妥当,正打算出门时,姚婆婆笑着给了他一块卷了肉的饼。
“说你烧坏了脑子,我看你是烧聪明了些。”指了指猫儿的小腿,姚婆婆道:“除了礼数一窍不通,还真是机灵。不过这里差了些,让我来帮你好了。”
有了姚婆婆的帮忙,猫儿可谓的准备充足,他当然拒绝了临河提出的“先让孩子们认管事”的提议。
“呜……我要先去见小环哥。”猫儿声泪俱下的捧出了怀里的药:“我找太子求了药,要给他。”
所有人都没想到七岁的小孩也能演戏,虽然猫儿的这出戏的确也有同情的成份,可眼泪却是演出来的。
临河心中的怨气虽然消了些,恨意却未完全除去,沉默着不接话。倒是事房里的另几个管事有些触动,提醒道:“小环哥就在他屋里养伤。你要是不认路我们带你去?”
去的路上,猫儿哭得伤心。
“我,我也被军爷们一顿好打呢。”猫儿一边走一边提起袍脚,小腿上,姚婆婆不知用了什么画出了伤斑。行动间小腿一动一动的,看不太清楚,再配上他的说辞,大家都想当然的认为那是挨打留下的伤痕。
要想化解仇恨,最好的办法是将仇恨转移。在非常讲究出身的时代,猫儿本来就是个恭桶小子,算是下人阶段里面最低微的,何不借着这个优势把大家的仇恨转移到士兵身上呢?奴役与军士本就存在阶级矛盾,潘太师身边的兵又全是王室直接管理,个个都是士族出身,这种身份的士兵接了仇恨也无妨,因为下人没办法对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