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旺闻言面色一变,随即神情中带着些释然的说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汴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我斗将输于了林教头,这倒不冤!”
萧唐又向龚旺觑将过去,眼见他脖颈间纹的那只虎头做咆哮状,栩栩如生也煞是威武,显露出的肌肤上刺青虎斑密布,猛的觑将过去真如斑斓猛虎一般引人注目。萧唐摇了摇头,又对这个纹身发烧友说道:“龚壮士虽然善使马上飞枪,可是与敌将厮杀时未免莽撞了些,鏖战中投掷出傍身的马战军械,这才被我林冲兄长轻易捉了去。
实则按我看来,龚壮士精于马战时奔袭抛枪之法,比起阵前放对斗将,更适合操练出一批学得你本事的马军将士,携数支梭枪,数十步内中借助战马奔势投掷杀敌,我听闻禁军操习时有的部曲也曾以鹳鹅鱼丽之形,教习格敌击刺之法,正所谓剖微中虱,贯牢彻札;挥铊掷,举无虚发(《宋文鉴》第七卷,周邦彦所著《汴都赋》之中有载)也能使得龚壮士所擅长的技艺于征战杀伐时当得大用。”
这到底是两军杀伐,还是要受这个绿林数山大头领的传授点拨?张清与龚旺对视一眼,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们也能听出青州两山的绿林好汉并没有要加害他们的歹意。又过片刻,张清便向萧唐出言问道:“被擒之人、败军之将,也只得任凭处置,全大头领又打算如何发落?”
萧唐微微一笑,说道:“张都监、龚壮士,你们如今败下阵来,博州也是守不住了,回去势必要受军司问责,不若与我们同归大寨,共聚大义,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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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外地来的亲戚聚会喝了些酒,只能趁着脑袋没那么迷糊时在躲屋里面尽量继续码,可还是有些蒙影响状态,晚上还有一茬,强行码感觉质量下滑,是以今日第二更略少另祝诸位好汉五一劳动节快乐,休息得好,学业与事业也能更好。
眼见绿林强人大阵之中直奔向坠马倒地的张清,将其横拖倒拽,拿入阵中去了,而那强人大头领“全羽”拍马舞刀,又奔着自己直冲过来,丁得孙情知仅凭自己已是无法搭救下张清、龚旺二人,也只得狠狠一咬牙,又纵马返身朝着城门的方向直冲了过去。
萧唐哥哥有心重用我们二人,如今却连个军将都擒拿不住,又有何颜面回去去见大寨之中的兄弟!?
吕方、郭盛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各自挺起朱红杆方天戟与银绞寒戟,企图再夹攻上去,驱使两骑与丁得孙再绞做一团!可是悍猛的丁得孙却不遮架躲闪,眼见两枝戟齐举并搠,他虎吼一声,先是用力荡开吕方的画戟,胯下战马冲势不减,眼见却要向郭盛手中长戟的锋尖撞将过来!
郭盛蓦的想起萧唐说与张清、龚旺、丁得孙三人厮杀时也须手下留情的嘱咐,便连忙将戟一收,丁得孙却趁着两骑错身而过的当口疾冲了过去。待吕方、郭盛二人策马再做追赶,丁得孙却扭过了身来,这时才将手中钢叉猛掷了出去!
吕方连忙又挥起画戟格挡,将夹杂着猛烈力道搠向郭盛的飞叉硬生生荡飞了出去便顿感双臂发麻,而丁得孙纵马一跃,直冲过了吊桥,也另有百来名马军上前接应。城墙上方的弓箭手也立刻拽弓搭箭,朝着策马急追的吕方、郭盛觑个分明。
看来已是擒拿不住这个中箭虎了吕方懊恼的啐骂了一声,随即又向一旁的郭盛觑将过去,他们二人神情有些沮丧,可是此时也只得驱马掉头,返回大阵中去向自家哥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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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我们二人本事不济,未能活捉住那丁得孙,有负重托,还望哥哥降罪责罚!”
青州两山绿林兵马的帅帐之中,吕方、郭盛二人垂头丧气,在一众兄弟面前正向萧唐请罪。自家哥哥能够连续躲避开张清的飞石,又大发神威将其生擒,而林冲独斗龚旺,将其活捉住也并没多费甚么手脚。三者相较,吕方、郭盛暗付他们二人合力却没能擒住张清麾下的偏将,自也是不免灰心自责,只觉得在大寨一众兄弟面前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