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该死的蒙古人!”亨得利森终于意识到,他最大的敌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杨明志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轻摇手指:“愚蠢的法西斯,我不是蒙古人。我的中国人,我的民族是汉族。我记得你们的元首的著作,评定我们是最低劣的民族,要被彻底消灭。今天,究竟是谁被消灭了呢?”
亨得利森表现给萨林奇金的厚脸皮,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是算准了面对的是苏联的官员,因为种种原因不敢使用手段。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强大,恰是在对手束手无策不能还手的时候!
但面对今日才见到的别列科夫,此人的羞辱令人愤怒!因为,他侮辱了希特勒,那是亨得利森所崇拜的“伟大人物”。
亨得利森拼命前倾着身子,他上身没有束缚,竟连同椅子扑了过去,活像是要咬人的地狱恶犬。随着平衡的失去,这人愣是跌倒在地。
无论在任何的时代,杨明志对于法西斯的态度从来是极度的厌恶。他笔直得站立,以如同蔑视一只蛆虫的态度,蔑视跌在地上蠕动的亨得利森。
杨明志冷酷的说:“翻译,告诉这个人。你们所谓的634师并非全军覆没,此刻还有一千多人在霍姆尼奇负隅顽抗,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一个叫做格里芬的军官在指挥。”
听到这个名字,亨得利森大为吃惊。
杨明志继续穷追猛打:“但是你不要有任何的幻想,你今天激怒了我,我不会殴打一个手脚被捆着的法西斯蛆虫。明天,我会用火箭弹,像是毁灭洛耶夫那样,毁灭你们最后的阵地。说实话,你无论是否招供,我已经懒得顾忌了。
颤抖吧!法西斯!你要是有骨气,就咬舌自尽。”
亨得利森永远忘不了契尔尼戈夫城里的爆炸浓烟、洛耶夫的“火山爆发”,他非常确信这个苏军最高军官不是在吹牛。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想屈服,叫嚣道:“愚蠢的斯拉夫人,我们的大军已经向南俄挺近,我们会占领整个南俄,还有你们的巴库油田。我个人生死算什么?为了德意志的伟大运动的成功,我的牺牲是值得的!我们终将胜利!”
“呵呵?翻译同志你告诉他。伟大的苏联红军将在斯大林格勒这个交通枢纽取得决战的胜利,高加索地区也将顽强的守住。你们是赢不了,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物?洛耶夫的事将不是个例,苏联将大量生产这种新型武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这类武器的发明者。我劝你还是弃暗投明,早日和希特勒划清界限,这样在国际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我们会因为你的赎罪举动,减少对你的清算。”
“呸!永远不!”
杨明志继续眯着眼睛,蔑视说:“好吧。我还是希望你能供出一些情报,我们认为对一个师长使用酷刑有辱我们的手套。要不,我们换种方式?萨林奇金同志?”
“唉?”
“我们到外面谈谈。”
德军634师师长亨得利森,德军方面已经认定他阵亡了,甚至煞有介事的突击为其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葬礼。亨得利森本想在此战自我证明,不料,634师这个番号终于还是成为了德军的耻辱。
步兵师被认为崩溃,残部暂且归其他部队指挥,德军高层也突击打算,不再重建这支部队。
如此以来,亨得利森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唯有他的证件能证明自己的高级身份,还有他措辞强烈的谩骂,能证明自己的勇敢,和苏军的卑鄙。
一时间,杨明志根本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被俘虏,临近大战,他突然心血来潮。
就问到依旧身处指挥部的萨林奇金:“同志,那个德国师长你们没有弄死吧。”
“那个人?当然没有。”萨林奇金呵呵的笑了,“您提到他?”
“我有点想会会他,毕竟我还没有德军这么高级的军官说过话。”
这么一想,萨林奇金也想到,自从那人被俘,别列科夫的确没有去瞧一次。而且亨得利森是被特别关押,那人没有收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待遇规格甚至很好。
其人一日三餐都很丰盛,唯独个人行动极端不自由,他被囚禁一间木屋,内务部的人员隔着屋子的多个小孔,密切关注其一举一动,生怕他会自杀。
亨得利森终归是没有打算自杀,也不打算和苏军合作。例如供出德军的企图究竟如何,未来还有怎样的打算,威廉库贝是怎样的人,切尔尼戈夫的现状,等等等。
因为萨林奇金的命令,绝不可对这样一个强硬的军人动粗,所有的提问那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态度不予回答,萨林奇金只好无奈的说:“我很抱歉,我的人敬礼了,真的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您开玩笑呢?内务部的同志就不使些手段?”
杨明志真的感觉到萨林奇金话语的滑稽,他们内务部源于捷尔任斯基的契卡,他们的组织搞些野蛮的刑罚,假若未来苏联的解体是不可避免的,内务部的这些黑历史都将被曝光。可是萨林奇金却说自己无能为力。
萨林奇金遗憾的说:“那个人的存在有重要政治军事意义,刑罚全部可取,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男人脸皮也是厚,食物和水无所谓的吃掉,并拒绝回答一切。唉,假如我们能摸出那人掌握的一些情报,对于这场战争必将有着巨大利好。”
杨明志注意到萨林奇金在以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呵呵,您这是在请我出山?拜托,你们都没有办法,我又有何办法?”
“我们必须养着这个装聋作哑的人,我很难受。”
“也罢!也罢!我会会这个男人,明天就要解决掉他的残部,我不介意今晚吓唬他一下。”
于是乎,一场突击的提审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