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道:“端木先生差矣,常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端木先生将目光放在玉石本身的价值上,却忽略了老夫的敦敦厚意,这可并非性情中人所为啊。”
端木和微微一笑,道:“嗯,只重宝物,那是端木的不是了。既然如此,在下却之不恭。”将玉石收起。又道:“老先生,咱们既然合作,当得坦诚相见,端木斗胆,请问老先生贵姓?籍贯是哪儿?”
老人笑道:“老夫是西域商人,免贵姓钱。”
端木和“哦”了一声,心道:“西域商队游走天下,南货北调,其中利润当然不菲,只是他富可敌国,为人却很低调,我竟从未听说过一位姓钱的巨商。”
老人举起酒杯,道:“端木先生,老夫敬你一杯。”
端木和也举杯道:“老先生太客气。”
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此刻老人浑没半分执拗乖戾的脾气,言辞便给,与端木和聊得十分投机。
酒过三巡,老人突然道:“端木先生,老夫有件事欲向先生讨教。”
端木和已经醺醺然,漫不经心的道:“老先生有话请说。”
老人嘿嘿一笑,道:“不知帝都的天字号大牢中的死刑犯,花多少钱能赎出来一位?”
端木和闻听此言,如冷水淋头,酒意登时去了大半,脸上露出惶恐神色,随即喝道:“老先生,你胡说什么!”
老人赔笑道:“哎呦呦,老夫老糊涂了,说错了话,端木先生莫怪,来来来,咱们喝酒。”
端木和霍地站起,冷冷道:“这种事岂是开玩笑的?端木告辞。”
他正要离开,却被老人拉住,老人道:“端木先生,老夫是喝多了,夫人,你来陪一下端木先生,老夫醒醒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