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轩叹了口气,道:“七日前,他到苍龙山脉狩猎,一时兴起闯的深了,遇到一头极厉害的魔兽,他跟魔兽拼死相斗,虽然捡了条命,却弄成了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样。唉。”
陆小远道:“二庄主的伤势似乎是皮肉受伤啊,不会很严重吧?”
高逸轩摇了摇头,道:“外伤好治,内伤难医。倘若只是皮肉之伤,高某自能救他,决不至于拖到此刻。他气海遭受重创,真气涣散,元气大损,倘若用药,只怕伤势未及愈合,自身便会因承受不住药力而死,因此高某万不敢贸然用药。”
陆小远心道:“二庄主和我一样的境况。我虽然真气衰微,尚能平安活上两个月,他却要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高逸轩又道:“气海受创,真气衰竭,那是九死一生的伤势。除了佛觉寺的金蝉神功,再无他法可医。”
陆小远道:“是啊。”
高逸轩顿了顿,道:“三日之前,高某亲至佛觉寺向诸位高僧求救,可是唉,他们以金蝉神功不外传为由,断然拒绝。高某和我这二弟自幼感情极深,看着他一点点断气,还要饱受折磨,高某真恨不得替他受罪。唉。”
陆小远此前见他赏罚决断,无不干净利落,大有一方宗主之气概,这时面对伤重的兄弟,却只能无助地叹气,对他大生怜悯之情,也叹了一口气,道:“高庄主,佛觉寺的心止和尚心如磐石,是决计说不动的。晚辈本想帮忙,却无能为力,实在抱歉。生死有命,高庄主切莫伤心过度。”
高逸轩凝视陆小远,迟疑着说道:“小道长,高某有一句冒昧之言,不知该不该相问。”
陆小远道:“高庄主有话请说,晚辈知无不言。”
高逸轩道:“高某在论武大会上,见小道长与摩诃萨战到最后,使的真气似乎并非太玄浩气,似乎似乎是禅宗罡气”
陆小远心中一凛:“他说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