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脑子还想学着人家送女人进宫邀媚取宠、青云直上呢,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说他太蠢!和他的师兄太傅杨临比起来,姚知礼这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前世在她权倾朝野的情形之下,杨临都能够想法子保全杨皇后的嫡子——曾经的东宫储君萧秬,可见其人的城府和能耐。
只是,前世她没有提前遇到萧稷,相识相知相爱,还能勉强留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今生有缘能和萧稷重来,她才不要去伺候那个年近半百贪婪好色心肠歹毒喜怒无常的隆庆帝呢!
良久,姚知礼才从潘玉儿或许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盯着潘玉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久,那目光有炽热有贪婪……当然还有怀疑。
潘玉儿端坐如初,任由姚知礼打量,半分怯意都没有。
这下姚知礼对于潘玉儿的话,愈发相信了一分。
“这件事情,就到外祖父这里为止吧。”思量片刻,姚知礼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预知未来一事,总是显得有些匪夷所思,这要是传扬开了,难免招来祸端。”
异端总是难被世人所容,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此不管怎么说,保守住秘密,让潘玉儿继续为姚家的繁荣昌盛出谋出力,总是没错的!
姚知礼自以为算无遗策,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潘玉儿见了直想笑,自傲暗道,如姚知礼这般精通事情世故官场规则的人精儿,还不是一样入了她的觳中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呢!
除了萧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有资格和她平等而立的男人!
其实除了做戏,姚知礼和潘玉儿这祖孙二人在这盲目的自信上,倒是也极为相像。
清风茶楼的密室里,萧稷听完柳元的禀报,静默许久,才下意识地食指叩桌,思量着揣测道:“这么说来的话,潘玉儿此次匆忙赶往大通码头,并不是偶然,而确实是冲着那两船私盐去的咯?”
柳元点点头,回道:“正是如此!
那潘玉儿到达大通码头之后,就日日到码头附近观望,在小七他们和李奉贤的人交手时,更是非但不躲避,反而悍不畏死地朝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