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潘玉儿对眼前这个风姿儒雅的年轻人岂止是没有恶意,简直是爱意满满。
冯淑嘉垂目腹诽一句。
“所以,防归防,君公子可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冯淑嘉抬头,迎着萧稷的目光,正色道。
不管怎么说,前世潘玉儿并未拦着摄政王萧稷为冯异平反,今生也未做出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她并不愿意与之为敌。
而且潘玉儿是做过摄政太后的人,连新帝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抛却个人感情,只怕眼前这位君公子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萧稷见状,亦正襟危坐,郑重回应:“冯姑娘请放心,这点操守在下还是有的。”
潘玉儿除了神秘莫测,三番两次闯进他的计划之外,并无对他不利之处,如非必要,他也不愿意伤及无辜。
冯淑嘉点点头,表示信服。
目的达到,冯淑嘉也无意多留,遂起身告辞道:“既如此,那我也不便再叨扰,以免耽误了君公子的正事。”
萧稷也不多加挽留,起身再次抱拳谢过之后,便亲自送冯淑嘉出了清风茶楼,目送她登车离去,这才转身踱回店内。
至于柳元,则早已在冯淑嘉告知潘玉儿的反常时,就已经从后门离开,直奔大通码头而去。
路上,采露不时地抬头偷觑冯淑嘉一眼,满腹话语,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冯淑嘉看了不觉好笑,叹气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采露不好意思地笑了,神情却是明显一松,忙开口问道:“姑娘,恕奴婢僭越了……虽说潘姑娘曾经打过芙蓉裳的主意,但是君公子和咱们更没有交情……可您今日为何要将潘姑娘的消息透给君公子知道?”
“自然是‘投桃报李’。”冯淑嘉眉梢微挑,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任性娇纵,而非以往的全然谋算人心,“‘来而不往非礼也’,上次芙蓉裳新店开张,君公子送上那么一份‘厚礼’,若是不回报一二,怎么对得起他的这番‘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