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小春跟上去,盯紧了!”冯淑嘉心头一动,吩咐道,“尤其是要查清楚潘姑娘是否看过来往运货的船只。”
譬如,偷偷地贩运私盐入京。
大通口岸是由水路入京的必经之处,前世也是汾阳王贩卖私盐入京的重要码头,潘玉儿以重生之身,此时突然前往,由不得她不多想。
如果不是想着大通码头离着京城有小半日的路程,她不方便前往,她都想亲自去查一查了。
采露应诺,正要屈膝退下,又被冯淑嘉喊住。
“等等,大通码头离着京城路程不近,小春只怕今日未必能及时回京……这样吧,你去知会大春一声,让他带上银两,同小春一起去。”冯淑嘉仔细安排道。
水路风波难测,潘玉儿此行若是真的是为了汾阳王贩运私盐之事的话,只怕未必能那么幸运地就碰上船只靠岸。
如果潘玉儿是别有他图,那也未必能会赶在今天城门落锁之前返回。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事已至此,冯淑嘉到底没有心情再在店里盘桓下去,等采露出去安排好一应琐事,便心焦烦躁地出了铺子,准备回府。
哪成想刚出来,正准备上马车,就隔街瞧见萧稷正从清风茶楼出来,似无意间一瞥,正好望了过来。
目光交汇,冯淑嘉微微一笑,聊作招呼。
萧稷遥遥拱手,回以一笑,也并打算上前攀谈。
目光交汇,旋即又错开,各自行去。
如一朵烛花,砰地绽出一瞬芳华,又沉寂湮灭。
然而冯淑嘉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又改变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萧稷之前给她新店开张送上了这么大一份“厚礼”,那她怎么也要回报一二才是。
下车,转身,站定,冯淑嘉抬步走了过去。
斜对街的萧稷见状,止住脚步,诧异地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