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山伯世子做事缜密,并没有亲自与那贼人接头,甚至也没有派中山伯府的人去,而是辗转派人寻了个和中山伯府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去谈的生意,交付的定金,那贼人就是有心攀咬,只怕也攀咬不到他的身上去。
还是胡老板经商多年,城府深沉,为人机变,立刻派人去汾阳王府递了信……”
中山伯府门楣再高,总也高不过大梁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异姓王去。
冯淑嘉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有了汾阳王的介入,李景就是想脱罪,只怕也难了。而且即便是李景找了个替罪羊,给自己脱了罪,那他这辈子也休要再妄想成为汾阳王的女婿。
贞慧郡主或许会被他的伪善温良所欺骗,但是汾阳王绝不会任由别人去算计他。
李景这一辈子,除非是做出什么让汾阳王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的事情来,否则只会成为汾阳王鄙弃之人。即便是李景侥幸做出了这样的“伟绩”来,也不要再妄想迎娶贞慧郡主了。
冯淑嘉心中一阵快意,眉眼越发地冷峭,然而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低声吩咐采薇:“回头把我梳妆匣子里的金锞子拿出两对儿来,赏给石进。”
要不是石进机灵,懂得“仗势欺人”,只怕那贼人没有那么快认罪,而胡老板也未必想得起去派人给汾阳王府送信。
还在胡记香料行等结果的石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想自己是不是昨儿个守了一夜,被春夜的凉风一吹,感冒了。
不过,少主有令,他也不敢不从啊,要是没有他做托儿,胡老板的这台戏怎么能唱得这么精彩!
第二天,冯淑嘉特地吩咐车夫绕路从胡记香料行经过时,只听来往的行人都在议论昨天的事情
——中山伯御下不严,家宅不睦,继室和原配嫡子互生龃龉,生怨已久。继室狠毒,妄图借由元宵节花灯会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的火灾,杀害原配嫡子,让自己所出之子取而代之。幸得老天怜见,原配嫡子逃出生天,又终于在今日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