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大可质疑她,差点没有把李兰香给气死,她觉得自己好心好意把你日思夜想的战友给带来看望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气愤不已的李兰香,当即就接过话茬,说道:“张大可同志,你也别跟我的姓了。如果,你的战友孙磊同志,等下从你个帐篷外边走进来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以后凡是见到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姐。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只待李兰香的话音刚一落,张大可立马就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给你打这个赌。不过,要是孙磊没有从帐篷外边走进来的话,那你以后见到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哥。”
胜券在握的李兰香,二话不说,就立马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咱们可都是成年人了,等下要是孙磊进来了,张大可同志,你可不要后悔哦。”
吸了吸鼻子后,张大可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切了一声道:“切,你怕自己打赌输了吧,护士同志。我张大可向来说到做到,就是有后悔药摆在我的面前,我连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等张大可把话说完,在帐篷外边听了好久的孙磊,迈步走了进来,并跟张大可打了声招呼道:“张大可同志,我看你来了。”
看到孙磊真的出现他的眼前以后,张大可大喜过望,差一点儿没有激动到晕厥过去,他暗自觉得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星期之前,孙磊还是处于重伤昏迷不醒的状态呢,现在这么突然就可以自由行动活动了呢。
张大可目不转睛地看着孙磊走到了他的跟前,他觉得现在的孙磊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下肯定是把他抛弃在野战医院,而孙磊一个人去前线部队找连长和指导员去了。
站在病床前的李兰香,不等难以抑制激动心情的张大可开口说话,她就气势夺人的说道:“张大可同志,你先别慌着跟孙磊同志打招呼呢,刚才你打赌打输了,赶紧先叫我一声姐姐。”
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可,看到刚离开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的李兰香护士进来帐篷以后,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挂在竹竿上的吊瓶,发现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水没有输完呢。
然后,张大可这才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朝他走过来的李兰香护士,用好奇的口吻,问道:“护士同志,你不是说半个钟头再回来给我拔针么,这才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吧,你怎么提前来了啊。该不会是要对我进行提前拔针吧?”
走到病床前的李兰香,原本是想要开口告诉张大可,他醒来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就站在帐篷的外边呢。
可是不曾想,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反倒是被张大可先问了话。
不仅如此,她还被张大可突如其来抛出来的这个问题给问的是一脸懵逼,迟疑了几秒钟后,疑惑不解地反问道:“张大可同志,你刚才说我是来提前给你拔针的?”
对于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可来说,他最殷切盼望的事情就是赶紧让自己的病情得到好转,快一点儿病愈康复出院,离开这个位于大后方的野战医院,他要上前线去打美国鬼子和南韩的伪军,替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
可是,他觉得就目前来看,他除了待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之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听从医生和护士的话,把该吃该用酷狗的药,都一滴不少地输入进自己的体内。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看到了作为护士的李兰香走进来以后,就误以为是李兰香提前要给他拔针了,而吊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水呢,他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把这一瓶药水给输完了才行。
不然的话,他的病情不知道什么才能够痊愈呢,这才让走到进近前的李兰香护士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看到李兰香一脸的茫然后,张大可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误会她了,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面带笑意的他又继续问道:“护士同志,真是太好了,看样子,你不是提前来给我拔针的。那你来这么早,是干什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