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您有所不知,这佛郎机人是租借在此处的。”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可本官是在香山县境内征收商税,有何不可?再说佛郎机人只是租借,主权还是我大明的。”
“主,主权?”
崔典史瞪圆了眼睛显然不明白主权二字是何含义。
“简单的说就是行政、财赋、军事、文化等支配权。”
宁修顿了一顿道:“你尽管设卡收税,要是有不服的你尽管叫他们来找本官。”
好嘛,县尊大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崔典史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满口应下了。
宁修也长松了口气,背负双手施施然走出了公署。
......
......
这个宁县令确实很不一般呐。
赵广宁如是感慨道。
据一连几拨商人来报,他们一进入香山县就被要求交税,只有交税才能通行。
赵广宁是澳门最大的买办商人,和佛郎机总督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常常在澳门和广州府之间走货,再把南货转送到北面去卖。
此间利润可谓丰厚。
他早已习惯了此等暴利,突然被人抽出一些去自然不很舒服。
何况宁县令收的税不低,十税一!
赵广宁微微眯着眼睛,思忖着该如何是好。
终于他下定决心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年轻的县令。
从澳门到香山县不过穿过一条香江,很快赵广宁便带着两名仆从来到了香山县县衙前。
衙役们自然认得这个在澳门手眼通天的买办商人,立刻到后衙通报了。
很快宁县令便传达了命令,带赵广宁到后衙花厅看茶。
赵广宁便跟着衙役一路穿庭过院来到了后衙。
他甫一坐定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两口,宁修便踱步走了进来。
赵广宁连忙起身冲宁修拱了拱手。
“小人赵广宁拜见县尊。”
宁修摆了摆手示意赵广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