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何鹰扬突然一声惊呼，他发现湛蓝色的纳戒似乎可以随自己的想法而改变颜色。

“是不是觉得这个纳戒不错。”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何鹰扬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淡然的沉鱼。

“确实，挺不错。”何鹰扬应道。

“这个纳戒是大长老在公子十岁成年的时候给他的。即便在一众中级纳戒里面，也是不错的了。”沉鱼脸上是恬静的笑容，那时候同纳戒一起赏赐的还有她和落雁两同胞姐妹。

“我小外公为什么一直不回来，他派剑霜过来，想必对我娘亲还是心有愧疚吧？”何鹰扬问道。

“他是因为一个女子。”沉鱼一声叹息。

“我听我娘说过，是叫婉水？”何鹰扬想起赵丽君和自己说的名字。

“对，就是婉水，女子风姿绰约，温婉如水。大长老一生，论智慧，谋略，难有出其右者。可惜，他太过沉迷婉水，至于婉水的心，早就在几十年前放到了赵峰身上，大长老知道此生无望，只希望跟在婉水左右。”沉鱼点了点头，语气也多了些羡慕。

“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鹰扬一声叹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面孔。

那是王全月。

十年的杀手生涯，让自己的心仿如寒冰，再次见面时，王全月不确定的问道，何鹰扬那颗冰冻的心仿佛再次活络。那天夜晚，一向严于律己的他竟然碰酒了，冰凉的夜，滚烫的酒，那时候他才感觉心脏的跳动。

谁说最好不相见，免得我牵念。最好不相知，免得我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知。

后来王全月死缠烂打的跟着自己，自己没办法骗了她的那天晚上，何鹰扬也在心里想过，是不是太过火了，然而他不知道答案。

第二天看到王全月在楼下等他的时候，他多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可是他没有，而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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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鹰扬的脸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忧伤，沉鱼仿佛也明白了过来，她一回头，看见剑霜正在给落雁抓鱼。

他凌风独立，一身白色的衣袍被风轻轻吹起。

沉鱼仿佛记起小的时候，她第一次见他，他刚刚成年，而她已经十二岁了。

“哇，小姐姐，你们好漂亮。”剑霜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惊叹道。

那时候她心里像乐开了花，往日里见的那些公子哥，无不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而面前这个，似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