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华而望四海,秉圣道而受新学,若是使用得当,他们将是振兴我大明的力量。”
崇祯兴奋地说道:“所以你就要改变他们,当初那些士子们……”
秦浩明点头笑道:“所以臣要让他们受挫,要让他们自省,可以有壮志,可以争权势,可是不能误国。
凡误国误民者,皆要付出代价,不获罪于朝廷,便身败于天下。”
崇祯叹气苦笑道:“爱卿,还是不要太过!东林如你所言也有君子,并非全是腐儒。”
秦浩明点头说道:“皇上放心,微臣心里有数。只是一想到他们的龌龊,便觉得甚是恶心。”
崇祯听完秦浩明的话,苦笑道:“真要说起来,朕也有错!
朕初登大位,不懂朝政,国事皆委内阁,大事皆推六部,不过是个糊涂的摆设罢了。
你是朕的近臣,又是朕的挚友,希望今后能和朝臣共处愉快。”
秦浩明微微点点头,灿然一笑,“谨遵皇上旨意!”
崇祯皇帝点点头,瞧见豆蔻合手立于石墙下,而其后的石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奏疏和白话解说。
石墙上一封封楷书抄录的策论或奏章,不是出于自己的手笔,就是同僚好友的文章。
甚至曾经促膝谈心以酒佐之,相互吹捧感叹诩以国士,自然略略一看便知究竟,何须再上前细细品读。
倒是有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用眼睛瞟着墙上的白话译文。
品味着其中的尖酸刻薄之意,对比着辽东决战的经过,不由一个个脸色灰败,无地自容。
若是眼神不好,步履艰难,又不好意思走近而观,那也没有关系。
早有体贴入微的豆蔻,将折子温柔地递到手中,只需低头翻看。
便可轻松欣赏到满墙的大作和辛辣无比的白话译文,还有秦浩明安排周道的地图资料,尽可由眼入心细细通读。
当然前提是涵养足够,不许发飙,能够忍受每一页上面大大的四个字,“彼其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