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一席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激烈探讨,按他这么说,所有人的信仰,都只是小道了,只有初代祖师的本尊才是正法相,而这个正法相,还需要在各种经典中去攫取,然后综合起来。
那他们之前信奉的,岂不都只是一鳞半爪而已了么?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毕竟初代祖师才是最早提出释家学说的人,可是这样就等于否定了几乎在场所有人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一辈子的信仰,没人会接受这样的被否定。
“胡说八道,上午看了一场大唐学子的大放厥词,我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如今你这个唐朝来的和尚在我们所有人的信仰上也敢信口开河,简直就是放肆,按你所说,难道我们的信仰,都是错的?混账至极!”
忽然台下竟然有人破口大骂,所有人都愣了,回头一看,一位居士缓步上台,竟然又是哲南孜。
项恭蒙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呢?这小子莫非是受了自己的刺激,所以特意来找茬?是不是所有唐朝的东西,以后都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项恭正捂脸摇头,没想到碰上这么个狗皮膏药,却听玄奘竟然混不在意,笑到:“这位居士信仰什么?哪位本尊?”
“孔雀大明王!”哲南孜傲娇地说道。
“他的学说又来自于谁?”
“自然是初代……初代祖师,不过我倒想问问唐朝和尚,你所谓研究经典,然后得正法相,你真的确定可以么?”
“自然。”
“那好,你又不是经典著述之人,你真的能从所谓经典的死物中,参透活人的心思么?”
“这……”玄奘竟然无言以对,项恭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