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好奇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见过？呵，可能真的是见过的。”

曲子琰放下酒杯，歪着脑袋看着丞相的老脸。

“嗯，是见过了…….”

他突然不说话了，眼神里有些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绪，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陌尘放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你，来皇宫里是打算做什么。还要，带着她？”

他的语气极其的差，今天曲子琰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解释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嗯，关你什么事？”

“你的事情，自然是跟我无关，但是她，她的事情跟我有关。”

“你是她的谁？她说过让你管她了吗？”

陌尘的脸都白了。

“曲子琰，做人，留点后路…….”

“你怎么知道我没留了？我只是对你不留罢了。”

曲子琰自顾自的笑开了，好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请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钰峥公子。你算什么呢。”

他轻笑，又抬头看了一眼丞相，“丞相大人，这杯敬你。”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曲子琰，没有一丝的愧疚吗？这酒，还喝得下去？”

“该有什么愧疚呢？如果一直愧疚下去，我还要活下去吗。人，别活得这么累…….”

“你已经忘记了？一切，都忘记了？”

“事情太多，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

曲子琰说着，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更何况，私以为，这里最没有资格质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不就是你吗，钰峥公子？”

“刷”的一下，陌尘的脸蛋一下子就白了。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