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单手支着脑袋,也有些困顿了。
“张公公,扶朕进去休息吧。今日的折子我晚些再去看。”
“哎,是。奴才这就上来扶您”
边境,小木屋的烟囱上冒着缕缕炊烟。
这里的夜晚来的比其他地方都早,今日的天又是十足的恐怖,晚上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暴雨。
太傅照常在小桌子上练着书法。
今日他写的是木兰辞。
他一直都很敬佩花木兰。
身为女人却能保卫家国。
可以说是巾帛不让须眉的典型代表了。
若是他家的丽儿以后也能这般该有多好啊
“你写个木兰辞都能写得这么开心啊,我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读书人”
珍珠坐在另一边,在昏暗的烛光下绣着花。
她今日已经绣好几件小衣服了。
“你现在都能看得懂木兰辞了?”
太傅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以前压根就不识字啊。
“要做皇帝的女人,学这些都是必备的好吗规矩要学,写字要学,这绣工都要学后宫的那些娘娘们一个个的可都是好手呢”
“唔看样子,你学了很多东西。”
太傅的毛笔轻轻一抖,在纸上留下了难看的一点。
“人总得变的,总得学的。你不也一样吗。”
珍珠停下手中绣的飞快的针线。
她抬起头,看着太傅的脸。
“你又在胡说什么”
太傅不敢看她晶晶亮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被工匠们误会是夫妇开始,两人之间就有一种怪异的气氛蔓延开来了。
让他都不敢看她。
“胡说?哪里胡说了只是觉得大人你从刚刚开始都不敢看我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谁说我不敢看你了!”
太傅说完就后悔了。
他还真的不敢抬头。
“那你倒是抬头啊。一直低着头,像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娘娘已经怀上龙胎了吧?”
虽然她穿着宽大的衣裙,虽然她还没怎么显孕。
但是他还是猜出来了。
“你是,是有了。”
“你这样皇帝还敢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