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中给自己打气。
她努力地忘记那些疼痛的部位。集中精力把力气都聚集在一点。
凝神聚气,用力一顶。
“砰!”
夏卿的脑袋狠狠地在木桩上一撞,整个人都直了起来。
完美!
她几乎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太棒了!有戏!
反扣在身后的手慢慢移动,移到了那一截凸出来的木桩前,她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在木桩上磨了起来。
麻绳捆得很紧,她每磨一下,手上的皮就磨破一点,血很快地涌出,浸染了麻绳。
那种细细密密地疼痛包围着夏卿的手。
这里太安静了,她只能听见自己摩擦麻绳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老鼠偷吃东西似得,悉悉索索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让她发麻的不止是这磨麻绳的声音,更是那一阵阵的疼痛。
手每疼一分,麻绳就断裂一分。
这让她稍微好受了些。
至少,这疼痛是有回报的,她能够让自己逃出去。
麻绳的拘束感越来越少,到最后,她已经可以将一只手抽出来了。
她也没管自己手腕上血肉模糊的模样,一把将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唔终于”
她抬起手腕,上面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
“该死的男人”
她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怎么样。
脚上的痛麻提醒着她要解开脚上的麻绳。
一屁股坐到地上,她行云流水般的将脚上的麻绳解开,一把扔掉。
脚上的情况比手上的好一点,只是有几处破皮。
夏卿看着自己本来白皙如藕荷般的手腕脚腕,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应该大晚上的逛皇宫!
最最最让她后悔的,应该是还会碰到一个变态!
姿崇宫,以后就是她的禁地了。
就算是睿王他们让她去,她也不去!
她将刚刚从嘴里抽出来的布撕开,裹到自己的手腕上。
这布竟然是一块成色上好的手帕。
一看就是从江南那里运来的上等作料。
那个变态应该还是个有钱的变态。
一般人是用不起这种手帕的。
不过从这块手帕也可以看出,那时候,那变态很着急很慌张。
或者说,他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她扔在这里。
难道他是真的不打算让她活口吗?
夏卿越想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