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出现吗?”
“是出现了。不过没有看清脸。胆子似乎不大。”
“胆子不大?不大还敢深夜摸进我的房间盗走那玩意?”
“许是不是同一人。”
“不会的,这种人我除的还不少吗。皇兄不是傻子,派一个过来和两个过来,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睿王将毛笔轻轻一提,最后一个竖勾便完成了。
“我特地没出去,就是想让他出来。结果你还没看见脸。真是让人心烦。”
他将毛笔放上砚台,揉了揉眼睛,大手上沾到了几滴墨水。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不是吗”
百攸时微微侧着脑袋,嘴边挂着不怀好意地笑容。
“至少让你府上的丫头们都知道,主子的房间还是很好进去的,随时都能进去到时候,又可以看见裸着钻进你被子里的小丫头了”
“你这家伙还真的是。”
睿王将毛笔拿起,想往百攸时脑袋上面扎。
结果不小心将一滴墨水滴到了他刚刚完成的作品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字上多了一点,变成了犬字。
“有时候想想,狗,还是有狗的优点。”
百攸时将睿王的毛笔夺来,在纸上留下了四个字。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告辞了。”
他转身,朝睿王挥挥手,“下次见了。”
睿王看着百攸时往外走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看着纸上的四个大字,嘴边突然露出了一抹笑。
好呀,很妙呀。
不愧是百攸时呢。
这样绝妙的四个字,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大奸似忠。”
好一个,大奸似忠。
“姑娘,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轿子外,轿夫终于又开口了。
一路上,除了颠簸时,轿夫提醒她扶稳,轿夫就没有与她讲过一句话。
她一个人在轿子里,无聊到只能自己与自己讲话。
她其实很紧张。
她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这种紧张。
可是轿夫忠于职守,死活不与她交流,她便只能自言自语。
“姑娘,我们需要下轿子,这一处是不允许抬轿的。”
“我知道了。”
出于轿夫之前不理她,夏卿这次也没有立刻理轿夫。
她等着轿子停稳,这才缓缓拉开帘子。
外面,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