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去吧。”
管家老头拍了拍阿澈的肩膀。
阿澈沉沉地点点头。
见两人都应下了,他很快地离开了宴会厅。
他上船时,宴会厅里传来了广陵散激昂澎湃的乐声。
他望着周围的水面,轻声叹息。
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
许是要伴着这乐声,消逝了。
“姑娘可真是让老头子我惊讶。本以为呀,这辈子老夫是见不到你了。“
管家老头在前面带路,夕阳映照着他微微驼着的背。
“那剑,沉的很吧。”
“是很沉。”
夏卿摸摸鼻子,不敢大声说话。
那日的事情,的确是她骗这老头在先。
“王爷就在前面,那么老夫先走了。”
管家老头指着不远处的亭子,他迈着矫健地步伐,往回走。
经过夏卿的身边时,他略略停了一下。
“不要怪王爷。他也是迫不得已。”
声音很轻,夏卿却听得很清楚。
话的内容很快便被风吹散了。
她转身,看着管家老头萧瑟的背影,有些鼻酸。
看呐,睿王。
即使你是这样的处境,却还是有这样的人帮着你。
不计回报的帮着你。
即使你做了万般的错事,他也会无条件的帮着你,护着你。
睿王,其实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你做的事,总有人为你兜着。
“阿嚏。”
睿王的手还在温酒,鼻子却是狠狠地一酸。
这天气转凉了吗。
那日,阿澈将身侧藏着的剑交给了她,把管家老头的剑拿走了。
她拿着阿澈的剑,心里放松了不少。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舞台上时,管家一直在幕布后看着她。
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最初递给她的那把做了手脚的剑。
“你来了?”
夏卿站在醉翁亭外,听见了睿王温和地呼唤。
“王爷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