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真乖。”
夏卿不禁感叹。
纯白在华真的手臂上停驻着,乖巧的低着头,而华真则是轻轻抚摸它身上的毛。
“鹰通人性,它跟了我多年,自然乖巧些。”
华真的眼里布着温柔,细白的手伸向纯白的腿,那里绑着一个小小的铁质的信桶。
信桶看样子已经有些年数了,上面锈迹斑斑。
华真迅速打开信桶,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卷信纸。他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的夏卿,嘴边又露出了一个微笑,“很在意曲子琰的死活?”
夏卿想摇头,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幽静的竹林,两人一鹰都没发出声音,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华真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信纸。
信纸不大,但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夏卿努力伸着头,想看清楚上面的字,但都被华真巧妙的躲开了。
“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想知道。”
夏卿手里握着品杯,因为紧张所以手指也跟着不自觉的用力,刚刚止了血的手指又开始渗血。
“既然我带了夏卿姑娘来这里,到现在还留着你,就足以说明那人还没死,”华真放下手上的信纸,“我从不留闲人。”
他把品杯里的茶倒到信纸上,黑色的笔墨随着水的混合,渐渐模糊一片,再也分不出字迹。
“其实,我也只想听个他没事的消息,没事就最好了。”
夏卿慢慢放开手中的品杯,手上一片鲜红。
纯白闻到血腥气变得有些兴奋,在华真手臂上蠢蠢欲动的样子。
华真轻轻抚了抚纯白的背,“好了,你可以去了。”
说着他放开纯白,而纯白也像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嘶鸣一声后,离开了华真的手臂,迅速飞到了天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就像纯白闻到血腥味时一样,这么多年了,对曲子琰,我就跟纯白一样,总能找到他。”
华真的眼睛雾蒙蒙的,嘴边的笑容却一直未变。
多年后,夏卿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那个身着水蓝色外袍的男人,嘴边挂着的那个笑容竟一直没有褪去颜色。